要知道,那首情诗可是写给……写给……
“你怎么了?”钟晚疑惑的看着他,发现他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没什么!”
上官无垠落荒而逃般离开。
“……”
钟晚无语。
算了,她早就习惯这家伙反复无常的别扭性子。
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钟晚眼神微眯,眼底深黑一片。
叫来管家,她吩咐道:“你将家里人都叫到瑞和堂,”顿了顿,又道:“还有碧竹院那一位。”
管家一愣,慌忙应是,如今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大小姐呢,现在,她又想向谁开刀呢?
-
碧竹院,
钟楚儿来回踱步,林素素倒是一派安然,只捏着杯子的指尖泛白,透出些许思绪。
钟楚儿忧心道:“不知能否事成。”
林素素:“楚儿,稳住气,你之后要成大事,莫要因小自乱阵脚。”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齐齐望去,房门被推开,却是老太太院里的婢子。
她沉着脸,冷冰冰道:“家主请两位去瑞和堂。”
见状,两人皆是心一沉。若是事成,钟晚自顾不暇,岂会叫他们过去?
林素素稳住思绪,扯了扯呆愣着女儿,两人随同婢子前往瑞和堂。
路上,钟楚儿面色泛白,小声道:“娘,一定是事情败露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林素素捏紧她的手,“若真到那个地步,你便咬死不知情,将所有事都推给我。”
“娘……”
“二位,能否快点?”老太太院里的婢子知道林素素脸面三刀,对她没什么耐心。
之后二人再没言语,一路去了瑞和堂。此时,瑞和堂内钟家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一直病泱泱的老太太也坐在上首,见她来了,锐利的眼神看过来。
林素素浑身一个哆嗦,低下头。又瞥见跪在一旁的假道士,她登时生出一股绝望感。
钟晚幽幽地盯着她的神色,冷笑道:“林姨娘,这坑蒙拐骗的神棍,你可还熟悉?”
林素素抿着唇,面色苍白。
“你们母女俩,找来一个神棍,不仅让我背上命里带煞的坏名声,还想离间我们和上官家的关系。”钟晚冷声道,“恐怕是小瞧你了,你是想置我于死地吧?”
林素素咬紧唇角,眼角溢出泪水,水盈盈的眸子看向钟樵,后者却一脸失望,避开她的视线。她当即掐了掐掌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扑过去抱着钟樵的大腿,泪水布满雪腮,瘦弱单薄的身姿微微颤抖,“樵郎,你将我禁足这么久,我怕你不要我了,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错事,是我对不起大小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求你不要赶我出去,我已是无父无母,唯独只剩下你一人了……”
林素素拿捏了男子的心思,惯会做出弱柳扶风的姿态令人怜惜。可惜钟樵只是沉默片刻,神色又恢复冷硬。“你莫要同我说这些了,一时糊涂,竟是次次一时糊涂?”
他挥开林素素的手:“你若真是个良善的,便不该如此狠毒。”
原先以为他们是争权夺利,现今才知晓竟是这般对待钟晚,钟晚是他最后的底线。
林素素见此番不奏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虚弱地看着他:“樵郎,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最后一次,看在那年我落水救了你的份上,求求你,饶了我一次……”
“饶了你?你做的事是没成,若真的成了,谁来给晚儿讨取公道?”
见状,林素素面上溢出一股绝望之色,她额头猛地磕在地上,顿时砰砰作响:“你就算不想饶了我,楚儿是无辜的啊!此事乃我一手操办,与楚儿毫无关系!
你要要打要罚,甚至是发卖了我,只求你莫要牵连楚儿,她到底是你的骨肉。”
看着这一幕,钟晚丝毫不觉得动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女人有野心却又恶毒,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她安分守己,自己并非不能容下他们。她正要出言相讥,母亲沈兰芝却道出她的心声:“林素素,当初钟家准许你们从庄子里回来,便是认了你们的身份,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时,钟楚儿也跪了下来,痛哭道:“娘亲是怕我以后被欺负,才做出这种事。”
老太太问:“晚儿,你怎么看?”
钟晚恨不得将这两人扫地出门,只是若传出去,难免有人骂她无情无义,这世上之人便是这样,人们总会为弱势的一方寻找托词,如今她刚拿掌印,根基不稳,不好在赚足名声之前,担上一个“不爱惜手足”的名声,便道:“既然这一切都是林姨娘做的,与楚儿妹妹无关,林姨娘教子无方,留在钟家恐怕也不能做表率,既如此,请林姨娘重新回到庄子里吧,楚儿妹妹留下,请几个资历丰富的婢子教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