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是端庄贤淑,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凤沁玥眉头微挑,虽面带笑意,看起来温和,但一股凌厉的气势却席卷了周遭,让人不敢直面,更不敢开口,“对了,南音公主既然怀有身孕,还是在太子府住着不要出门的好。”
“以免一个心情不稳定惹到什么不该人的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可无人可以负责。”
凤沁玥此言乃刻意为之,正如她所料,此言一出,南音与南浔就脸色大变,看向凤沁玥的眼神更带上些许愤恨,久久无法平息。
见状,凤沁玥只勾唇一笑,并未多说。
她有意让南音能够活下去,虽说彼此互相利用,可也好过让南音等死。最开始,南音不也为了活下去而答应的极好?
两方本没有别的冲突,她与帝北辰保住南音一命,南音与他们演一场戏,双赢的事情,非得被南音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如此,也莫怪她凤沁玥反过来算计南音了!
“凤家主这是何意?我腹中之子好歹也算皇室血脉,凤家主如今身为太子妃,自然也该负起保护皇家子嗣的责任,若我腹中孩子真出了岔子,凤家主只怕难辞其咎。”
“再者,此前凤家贱奴出手伤了本公主,凤家主还未曾给出一个交代!”
南音虽被凤沁玥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知道是自己反水在先,可一想到若真能假戏真做,自己岂不就一步登天?
什么凤沁玥不凤沁玥,不也得乖乖俯首做小?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听凤沁玥的话,和他们演一出只能保住性命的戏?
明明,她就可以乘机获得更大的好处啊!
“贱奴?”凤沁玥并未说什么交不交代的话,而是抓着南音口中的‘贱奴’两个字,“方才南音公主说,伤了你的人,是贱奴?”
“不是贱奴又是何!难不成是个牲畜!”南音不知何处来的气势,直接与凤沁玥叫板,似乎忘记她根本不是凤沁玥的敌手一般,“凤家主,你今日便说说,如何交代!”
听得南音这话,凤沁玥忽的闷笑一声,但并未说什么。她只转头看着李公公,只盯着李公公头皮发麻,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凤家主?”
李公公被凤沁玥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心中直翻嘀咕。毕竟凤家人伤了南音的事情人所皆知,便是凤沁玥要他站在凤家这边,他也没办法啊!
“李公公可还记得凤溪?”
凤沁玥见李公公这个样子是略微勾唇,而后缓缓道出凤溪的名字。
她虽面上带有几分笑意,却莫名让李公公觉得脚底生寒。凤溪这个名字,李公公倒熟悉的很。
“可是当初颇得皇上赏识,有副将官位的凤溪凤公子?”李公公迟疑着开口,“老奴记着,凤公子是凤家二长老的孙子,乃凤家旁支……”
“是了。”凤沁玥得到此话又是微微一笑,但看在李公公眼中却让他直觉没有什么好事,“方才南音公主口中的那个‘贱奴’,正是凤溪。”
“如今凤溪还在我族二长老那处休养,昏迷不醒……”凤沁玥说着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对着李公公森森一笑,道:“李公公,我凤家旁支的人,有皇上亲赐官职的人,族中长老的孙子,怎的就成了一个‘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