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粉衣女子的话,黎小染决定亲自找到这位孙少爷一探究竟。
她转身要走,粉衣女子忍不住大喊一声:“你这人,玉佩还没有还给我,就算是官家的人,也不能这般强抢东西……”感受到前方投来的冷冷目光,粉衣女子越说越没有底气。
就在这时,一块金子从天而降,堪堪落在她的脚边,粉衣女子眼睛一亮,赶忙将金子捡起来,哪里还记得玉佩的事情了?
“土豪就是不一样。”黎小染瞥见裴锦夜的小动作,故意嘟起嘴巴假装生气,“这玉佩虽然宝贵,可不值得一块金子,多出的钱我可不会还给你。”
裴锦夜侧头看她一眼,淡淡说道:“我没说让你还。”
一丝暖意划过黎小染的心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锦夜竟然就这般开始明目张胆地对她好了,倘若他们的父亲之间真的隔着血海深仇,那么……
黎小染不敢继续想下去,赶忙收起心中那些不着边的旖旎心思。
“今日你别再去鹿鸣书院了。”快走到黎府门口,裴锦夜忽然开口道。
黎小染没说话,他知道裴锦夜这么说是为了她好。如今她身在险境之中,时时刻刻都有被刺杀的危险。
可是,这几年她太安逸了,就算调查当年的叛国案困难重重,她依然在一个温暖的舒适圈里,如今幕后之人忽然对她下手,证明对方急了,这是抓住此人最好的机会。
见黎小染不说话,裴锦夜知道劝不住她,退了一步道:“如果有需要,不要一个人逞能,告诉我。”
与此同时,一块冰凉的令牌落入黎小染的手中,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裴锦夜的贴身之物,有了它,在万道司更是可以畅通无阻。
似乎看出了黎小染的小心思,裴锦夜补充道:“这个东西可混不进万道司去,去那里还是要看脸的,只是当你遇到了危险,便将这块令牌送去万道司,一定会有人及时赶去救你。”
话才说完,裴锦夜仿佛火烧屁股一般,一拂衣袍,很快就消失在了黎小染的视线里。
黎小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下意识地勾起。她并未回到黎府,而是去了追月新的流动据点笔砚斋。
这会儿笔砚斋才开门,已经开始上客了,两个书生打扮的男人一边购买毛笔,一边讨论时事。
“你真的没听说?南珠国的兵马最近常出现在西峪关附近,说是在演练,可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司马昭之心?西峪关是我南玉王朝的边关要塞,一旦攻入,后果难以想象。”其中一个书生说道。
黎小染正假装挑选笔墨,无意偷听,但大大的书柜遮挡了她的身体,对方的话语还是落入耳中。
另一个书生则愤愤不平道:“我早就觉得这南珠国野心勃勃,这些年经常侵犯我国边境,弄得怨声载道,而那新上位的小皇帝懦弱无能,怕是迟早有一天被那些南珠蛮子欺负到头上……”
“嘘!你小声点。”一旁的书生拉了说话的人一把,顺便看看周围,“这种事怎么好乱说?要是被听到了,怕是要被杀头的。”
“呵呵,我才不怕杀头!这南玉王朝的开国皇帝赵淳风都是以千术篡得的皇位,因为怕有人跟他一样,特意设立了万道司,这些年万道司的风头远远盖过了其他职能部门,那些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官总是被打压欺负,这些皇室的人只想着给自己赢得皇位,迟早国家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