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南被这一点头吓得要死,直接呆愣在原地。
一直到走出台球厅,司砚南终于消化完了这个消息。
“你是说你!唔唔!”司砚南刚要惊叫,就被顾南沉用眼神扫来,自觉的捂住了嘴。
等到震惊的情绪过去,司砚南才缓过劲儿。
“不是吧,之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个心思?就连跟黎初禾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赶着。”
司砚南还是长了点脑子的,起码在说黎初禾的时候说的很快速,没让顾南沉有机会再瞪他。
“她是我前妻。”顾南沉很是平静的说道。
“奥,前妻啊……前妻?!”
司砚南觉得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有点多,可能会被灭口。
“你,我,你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司砚南一把抓住头发,被刺激的有点语无伦次。
顾南沉一直保持着平和,又或者说他陷入了其他的思绪中,回答司砚南只是下意识行为。
“五年前,我们家低谷期,我跟她隐婚,两年之后离了。”
司砚南还是觉得接受无能,脑子一抽问了个很脑残的问题:“为什么离啊?”
其实这也是顾南沉思考到现在的问题。
为什么离了?
因为黎初禾回来了。
但是三年前,他准备好离婚协议,还没等说什么季云絮就签了字。
痛快的不像刚知道这个消息一样。
顾南沉一直在琢磨,却始终没有头绪。
司砚南没得到回复,也没再多问,抓着头发自我埋汰着。
所以,黎初禾提前跟季云絮见面了?
顾南沉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
可是那天黎初禾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就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
医院?
顾南沉怔住。
那天季云絮回来的也很晚。
如果她们要碰上,只有那一天可以。
那季云絮去医院做什么?
顾南沉心里扫过几分猜测,眸中神色犀利起来。
司砚南看着自己这位好友一分钟变八个脸色,暗暗悲凉。
难道铁树开花带来的就是神经失常吗?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我先走了。”顾南沉说完,就步履着急的上了自己的车,看上去是要奔什么急事。
司砚南早就习惯了人的行事风格,也没感觉不舒服,挠了挠头也上了自己的车。
等到了车上,顾南沉就打电话开始安排人。
“去查一下三年前协和医院的诊疗记录,看有没有叫允雪的人就诊过,是女性,医疗卡里没有准确的身份证信息。三天内把消息报给我,越快越好。”
“好的,顾总。”
挂断电话,顾南沉摸着方向盘,心思随着夜幕变得更加深沉。
调查进行的很顺利。
顾南沉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消息。
消息很炸,足以提神醒脑。
“你说什么?”顾南沉坐在床边,显得很是阴郁。
电话那头虽然被吓到,但还是复述了一遍:“三年前的确有一个叫允雪的人在协和医院就过诊,是在妇产科,诊疗结果是孕期八周。”
孕期八周。
所以,黎初禾不仅差点害死季云絮,还直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安排人去收房子。”顾南沉强压着心里的怒意,攥着手机的手青筋直冒。
电话那头的秘书训练有素,没有任何废话:“您说。”
“我划给黎初禾的那套公寓。”
秘书应声,又问了句:“顾总,要下手吗?”
顾南沉冷笑:“当然,别弄死了,等我过去。”
“是。”
电话一挂,顾南沉的脾气彻底压不住,伸手就拽掉了床头灯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