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魂和张嫌的本体灵魂一同对着躯体发起攻击,虽然不是真正的击打,但是张嫌的躯体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拳脚多少有些应接不暇,不过这也是张嫌想要达到的效果。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小时。
……
张嫌控制着两魂一体足足对战了四个小时才停了下来,刚开始张嫌的躯体还有些不太适应,随着对战的持续,张嫌的躯体居然慢慢在以一敌二的对战中不落下风,勉强顶住了两只灵魂的攻势,让两个灵魂找不到更多破绽进攻,看着一上午取得的成果,张嫌喜出望外。
“果然是这样,两只灵魂同时参与锻体其效率也提高了一倍,不,应该比一倍还要高。”张嫌此时已经魂归于体,喘着粗气分析道。
“还是主人训练有方。”冥魂迎合道。
“说了不要奉承我,不过多亏你帮忙,等下要去吃饭了,你到我的灵魂中补充一下上午训练消耗的魂力吧,下午说不定还要继续。”张嫌白了冥魂一样,指示道。
听到张嫌的指示,冥魂二话不说再次变回一粒种子,在空中一闪,闪躲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静默着不再出声。
上午的修习结束,张嫌先去到餐厅简单地补充了一下体力,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午睡,睡了好长时间,张嫌才拖着酸痛疲惫的身子从**爬了起来,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才又回到筑魂室,继续进行锻体之后的修炼。
根据女娲残魂的提示,源天玄体在锻体之后是极性的修炼,极性的原理就是把魂力覆盖在躯体之上来激发躯体的潜力,以此来完成躯体的强化,虽然原理简单,但是张嫌知道要实现起来并不容易,他的灵识映像中有关于极性的修炼景象,每一幅修炼景象都让张嫌倒吸凉气。
在映像中,有人因为躯体承受不住魂力给带来的刺激而皮开肉绽,有人因为魂力覆盖躯体不够均匀而出现经络受损,有人因为对魂力刺激躯体的时间限制把控不足而意识泯灭,这些人最后不是躯体毁灭就是灵魂消亡,让张嫌不由得担心自己修炼之后的下场。
“从这些失败的影像中倒是能看出一些东西,也就是说,极性的成功在于对自身魂力程度和躯体强度的正确认知以及极为细腻的灵识掌控,不然地话就会出现三种失败的可能,第一种应该是魂力刺激过度而躯体无法承受的情况,也就那位前人出现皮开肉绽的场景;第二种应该是魂力刺激不足的可能,那么就无法发挥源天玄体的真正威力;第三种应该是魂力对躯体刺激不够均匀,就会让躯体的某些部位直接受损,比如意识或者五脏六腑的功能。”张嫌一边观看着灵识中的那些影像,一边分析着这些失败的案例,把失败的原因一一总结了出来,避免这些失败发生到自己身上。
看完失败的案例,张嫌又翻看了成功之人的影像,那些人遵循着正确的方法夜以继日的不断修习,最终将源天玄体修至大成,大成之后,他们可以不动如山、神行如燕,脚尖轻点便能震裂大地,手背轻抚就能击碎山石,搭弓射箭可以百步穿杨,俨然已超脱出世间常人的范畴,如同传说神话里面的仙人,这让张嫌震惊不已。
看完极性大成后的影像,张嫌不再多想,把天净镯直接交给了冥魂独自研究,他自己坐回到了石台之上,开始研究极性的修炼。
张嫌没有直接使用魂力刺激躯体,而是先不断吸收着四周的魂尘,让自己的魂力再度增强,他想等到自己的魂力达到所谓大魂师等阶之后,再进行极性的修炼,不然以他如今的魂力根本无法让躯体增幅多少。
既然有了主意,张嫌就一边研究着极性的修炼经验,一边催动着功法提升魂力,就这样连续花费了三四天的时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魂力好像突破了某种瓶颈,功法效率不断精进,灵魂魂力猛然提高,他用自己现在的魂力和初识蒲梓潼时的魂力进行比较,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到了大魂师的境界,应该算是初级大魂师了。
“从成为魂师到现在才不过半月,我居然跳到了大魂师一阶,这源天启魂功也太厉害了吧,莫不是说我现在在魂力上已经不必那曹玄青、叶燎差了?估计连范增明都不敢相信我如今的境界了吧。”张嫌看着自己的成长,高兴地自言自语着。
半个月的修炼过去了,转过天来,张嫌再次来到自己的筑魂室,刚一开门,一封信函静悄悄地落在筑魂室的地面上,显然是有人在他不在时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这是什么?信?”张嫌不解地看着落在地上的信函,将其拾起,小心翼翼的拆开外面的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认真品读了起来。
片刻之后,张嫌关上了筑魂室的门,满脸怒色的将信揉成一团,一下子抛到了地上,走过时还不忘在上面多踩一脚。
“怎么了主人?”冥魂好像感知到了张嫌的愤怒,从张嫌的灵魂里现身出来。
“是那个叶燎,这半个月来他每次都想找我麻烦,但是都被我用彩鳞护臂隐身躲了过去,没想到他居然写信骂我,明显是想激怒我找他单挑,你看,那就是他给我的信。”张嫌生气的回答道,用手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信。
冥魂走到信前,用碑魂拓拓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细细品读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和张嫌的反应一样,脸上露出了怒不可遏表情,咬牙切齿道:“这个叶燎也太猖狂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说大哥是胆小鬼,要教训大哥,我真想打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怒。”
“那就着了他的道了,你刚才也用碑魂拓了吧,你知道我的实力现在还不能保证战胜他,如果现在盲目应战,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张嫌看着冥魂愤怒的样子,自己却恢复了平静。
“是我太情绪了,主要是这个叶燎太气人了,这信里每一句都是教训人的态度,我实在是不忿,而且大哥手里有两件魂器,即使魂力还有差距,但是却并一定会输给他,大哥这样忍辱是有什么打算吗?”冥魂稍微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愤愤不满。
“忍辱?只是之前答应了蒲梓潼要回避这些人的挑衅,当然,我也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注意,不过这事我也没打算忍,不给他个回复的话,那叶燎估计是要没完没了了,所以我要想个周到的应对方法。”张嫌撇了撇嘴角不屑道,眼睛滴溜溜直转,谋划着自己的计划,片刻之后便眉开眼笑了起来,但是笑容中透着一股坏劲。
“大哥是已经想好了吧?”冥魂看着张嫌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问道。
“你和我灵识相通,即使我不说,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我的注意吧,说说看。”张嫌微眯着眼睛,再次摆出一脸奸邪的模样。
“借刀杀人!”冥魂笑了笑,回答道。
“借谁的刀?”张嫌问。
“范增明呗!”冥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