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雪心想着,正如右相方才些许的真情流露,这宋姝妍是他盼了半辈子才盼来的女儿,自是捧在掌心如珠如宝,此番将其送入东宫,兴许有着些许利用之心,可归根结底还是因着宋姝妍一心想着嫁给萧夜。
而今,爱女惨死,饶是曾经有着再多的弯弯绕绕,如今也不过成了梦幻泡影。
右相走后,夜妃雪仍是未能缓过神来。
萧夜见她神情低落,上前安抚道,“你无须为了这事儿伤感,此事与你无关。”
夜妃雪轻轻颔首,对萧夜道,“你打算如何寻出真凶?”
萧夜说道,“此事倒也无需摆到明面上调查,爷私底下已然派了翎羽与千匀前去查探,想来不久后应该能够查出些许苗头。”
夜妃雪似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看着萧夜问道,“你昨儿个说,要寻个由头将京中如今手头上并无权势的藩王集中起来?”
萧夜笑着颔首,“日子已经定了,便在三日后傍晚,到时候爷会将那些个藩王聚集在宫中。届时寻个由头留在宫中拘着便是。”
左右那些个藩王已被剥了实权,想来也翻不起风浪。
三日后,萧夜设宴款待。
来者先皇在世时候的册封的王爷公主。
先皇曾有五位活着及笄的皇子。萧夜行六,在他之下,有着行七的七皇子,如今的乾安郡王,在他之上又有行三的三皇子,凌安王,五皇子雍成郡王。
诸位王爷皆是齐聚宫中,以及十余貌美如花的公主。
夜妃雪作为萧夜的太子妃,自然也要出席,萧夜高居太师椅上,夜妃雪则以太子妃的身份坐在他身侧。
三位王爷原是对萧夜有所不满,而今被剥夺了实权之后,在王府犹如废人之后,更是肆无忌惮。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虽是不敢得罪萧夜,可对于夜妃雪却是肆无忌惮。
“曾听闻,大轩王朝夜凰公主明艳动人,叫我们太子殿下一见倾心,二见失魂。可如今本王瞧着,夜凰公主倒也不似传闻那般。”
夜妃雪暗暗翻了个白眼,虽不气恼,但是却觉着这位凌安王幼稚得很。
萧夜握住她的手,微微使力示意她不必气恼。萧夜看着凌安王道。
“孤的太子妃相貌如何,是国色天香也好,貌若无盐也罢,轮不上凌安王置喙。”
凌安王见他这般偏袒,轻笑一声,神色间似是愈发嚣张了些,“太子可当真是被这夜妃雪迷得神魂颠倒,以一座城池将人换来,若是父皇泉下有知,不该是否后悔当日将这萧国江山交予太子手上。”
“若是交由凌安王手上,只怕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座城池而已。”
被这般嘲讽,那凌安王似是也并不恼怒,冷哼一声后,便看着殿内中央的歌舞。
“先前曾听探子传话,道是太子妃昔日在大轩王朝一舞令诸人为其倾倒。引得北狄左贤王、太子皇兄趋之若鹜,不知今儿能否有幸也让本王以及本王一众兄长也瞧瞧太子妃的舞姿。”
那乾安郡王是个不着四六的,好端端看着那那舞女起舞,竟是调戏起了夜妃雪来。
夜妃雪素来不是个怯懦的,见乾安郡王如今将想法打到她身上,自然是要为自己争一口气才是。
“乾安郡王莫不是将本宫与殿上这些个舞女相提并论?”
乾安郡王忙不迭道,“本王可万万不敢这般想,太子妃身份尊贵,岂能与这等卑贱舞女一概而论。本王只是想请太子妃给太子皇兄以及本王一众兄弟舞上一番,也叫咱们开开眼界,怎么就成了本王将太子妃与这些个卑贱舞女一概而论呢?”
萧夜还未等夜妃雪与乾安郡王较量。便率先开口道,“太子妃的舞姿,自然是只得在东宫内,叫孤一人欣赏。怎么?难道乾安郡王也想来东宫不成?”
乾安郡王噤声,脸色都白了几分。
见乾安郡王终于是安静下来,萧夜命人将早已备好的点心呈了上来。
宫女将一些精美的点心呈上,搁在一众王爷跟前,而后才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