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玉忙掀袍跪下求饶,“还请陛下明察,小女绝非这般歹毒心狠之人,还请陛下看在臣多年来效忠的份上,饶恕小女。”
苏卿菱只觉着心头一根弦彻底崩了。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匍匐向上抓住轩辕承的衣摆,苦苦哀求,“殿下,殿下您不能不管我呀,如今我与殿下已然拜堂成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卿菱不提这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好,一提及,轩辕承更是觉着恼恨。
这贱人还知晓她二人已然拜堂成亲。
“孤给过你机会,是你自个儿不自量力,竟是胡乱攀扯,休怪孤不留情面。”
那冰冷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死物一般。
苏卿菱有些难以置信,万万想不到昔日缠绵恩爱的夫君,如今当真是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
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似是恨不得在上头嵌出痕迹来。
“禀陛下。臣女,有事禀报。”
苏卿菱从地上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屈膝朝大轩皇帝跪下。
大轩皇帝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似是有些好奇,苏卿菱为何会整出这么一出来。
“说罢,何事?”
苏卿菱略有些委屈、委屈中夹带着些许怨怼,看着轩辕承,好半晌才缓缓道,“臣女要向陛下揭露皇太子的滔滔罪行。”
还未等大轩皇帝缓过神来,轩辕承心底便是咯噔一跳,下意识便想着,苏卿菱定是要揭露自己与左贤王的干系,忙上前一掌帼在苏卿菱脸上,“贱人,你可知你在作甚?”
苏卿菱歪过头,痴痴地笑了,看着轩辕承,一字一句道,“臣女要揭露,皇太子殿下私底下与北狄左贤王密切往来,意图谋反。”
此话一出,别说是大轩皇帝,便是轩辕修也是有些错愕地看了苏卿菱一眼。
他倒不是惊讶于轩辕承与左贤王勾结这一事。而是惊讶于轩辕承竟是会叫这般干系身家性命的事情,叫苏卿菱知晓。
这倒是令轩辕修不禁重新审视轩辕承与苏卿菱的关系。
从前总以为是轩辕承一味利用的苏卿菱。可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非这般简单。
梅妃更是吓得险些昏厥过去,幸而身后宫婢及时搀扶,她指着那跪在殿下的苏卿菱,声线轻颤,“贱人,太子到底是哪儿对不住你,竟是要在新婚之夜遭受你这般污蔑。”
大轩皇帝微阖着眸,看了眼轩辕承,又定定的看着苏卿菱,倒也没说信与不信,只沉声问道,“你倒是说说,皇太子是如何与北狄左贤王私下勾结意图谋反?”
苏卿菱眼眶微红,字字珠玑道,“那日,擂台比武第一日,左贤王自负上台单挑夜妃雪,却被夜妃雪击落擂台,左贤王怒不可遏。太子殿下有意结交便命人将左贤王请去了东宫一聚,那一日臣女也在,太子与左贤王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商定了次日以阴狠手法打伤夜妃雪一事,而后,左贤王离开大轩前,又去了一趟太子府,他表示赏识太子殿下,有意结识……“
轩辕承险些上前结果苏卿菱的性命,无奈身后侍卫拦着。
梅妃更是禁不住这般恐吓,竟是吓得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