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是想让梁沅自己去京都城去办差,也是因为最近刘菊来闹得厉害,来拿钱时被甘序撞见,这也让甘序明白原来自己愧对的战友,那么多年过去,并没有死,可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姜芜想看看谢云宴,而且她有些担心甘序在见到谢云宴后的情况,看着气定神闲的萧珩熠,她开口道:“你带我上去探望一下吧,怎么说也到了。”
萧珩熠目光有些呆滞,他再三确认姜芜可以后,才牵着她的手走进那处破旧的民宅,其实当年他给谢云宴找了一处环境不错的四合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谢云宴非要搬出去,而选择跟妻子来到眼前这处旧居。
许是二人穿着打眼,往来摇曳生姿的女人都专门挑眼看着萧珩熠,眉目升起的几丝媚态在看到他身旁的姜芜时,顿时化作自惭形秽,而面对各色女人投来的目光,萧珩熠始终敛着神色,傲着眉眼,全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原来你就是害了云宴的元凶,那么多年,亏得你良心还在,还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们云宴的两条腿都是拜你所赐,你竟然敢跑到我家来大放厥词,不要脸。”
刘菊双手叉腰,开口就骂,显然没有将甘序跟梁沅放在眼中,她不过是带着表哥一起去军部要些银钱,就被眼前这个穿着衣冠笔挺的长官骂她有伤风化。
这些年连谢云宴都对她睁一眼闭一眼,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甘团长,当众给她难堪,她气得连银钱都没拿,就跑回家,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追到家里来捣乱。
“阿菊别说了,让他们走吧,往后你也不许再去找三爷他们拿钱,他们不欠咱们的。”谢云宴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始终背对着门,不愿去看甘序跟梁沅。
若不是梁沅跟甘序找到家中,他实在没法想象,自己的女人每半年都要去军部讨要银钱,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不耻,他曾经是南军的一员,知道部队的规矩,但凡死伤的遣散费都由部队一次拨给家属,而当时他已经拿了不少,三爷还买了一处宅院给他。
足够了,这些已经是超过了南军制度的补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要去讨饭一样的找人家施舍吗?南军将领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他们逼我,我怎么会守活寡,你常年家中吃药的药罐子,没有生活来源,我哪点是为了自己,你看看我哪里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那隔壁的窑姐儿都比我风光快活。”
刘菊被谢云宴埋怨,顿时满腔的怒气有了撒气的源头,她转头朝着**的谢云宴吵吵,丝毫没有顾忌在场的梁沅跟甘序,她就是要说给所有人听,她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蹉跎,哪里是那几万银元能化解的。
“闭嘴,你要走就走,我不留你,只一样,不许你说南军一个不是,否则就算是我瘫痪在床也能杀你。”谢云宴被逼急了,咬牙切齿道,这也是他头一回对着刘菊说狠话,因为她提到了南军。
“好呀,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竟然还敢凶我,你杀啊,你杀啊,今天你不杀我都不行,我走过去让你杀我。”刘菊撒泼耍赖走到床边,朝着谢云宴又是捶又是打,根本不忌讳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