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梁副官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跟甘序对打是一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你没事吧?”姜芜忙走下去看萧珩熠,他虽然出手利落,可是姜芜看到萧珩熠好像也受伤了。
甘序:……
魏逢春:……
“疼。”萧珩熠抬起手,露出拳头上的破皮,明明高大挺拔的身躯,硬生生在自家夫人的关怀下,变得矫情起来。
缓过神的甘序揉了揉被打得有点肿的眼眶,龇牙咧嘴道:“嫂子,三爷只伤到了手,还是打我们打的。”
这话说的委屈巴巴,他才离开三爷两年,铁树都开花了,这都是什么年月。
“是呀,你有意见吗?”萧珩熠柔和的眉眼在转向甘序时又是一副桀骜人口的面孔。
“属下不敢。”甘序摇头,宛如拨浪鼓一般,原来铁树开花水倒流这种事还真是能出现在他们南军的军营。
萧珩熠离开前总算是答应了甘序回南疆的请求,不过要等到八月调配荆州的刘俊生团长回来,甘序才能回南疆述职。
听说他能回到南疆,甘序哪里还顾得上浑身疼痛,手臂搭在魏逢春身上,另一手又招呼梁副官一起去喝酒。
话分两头,回房以后姜芜拿出医药箱准备给萧珩熠包扎,其实仔细看下来萧珩熠身上最重的伤就是手指上的伤痕,用力过猛的挫伤。
“其实你应该早就打算好八月份让甘团长回南疆的吧?”姜芜微微垂眼,捏着药棉沾了些酒精帮着他消毒,担心他会疼,还刻意低头吹了吹,小心翼翼的上药。
萧珩熠大爷似的往交椅上一坐,他单手支着头,傲着眉目:“夫人再看仔细些,为何还有些疼,恐怕这几天不能沾水,还得有劳夫人。”嘴上虽然嚷嚷着疼,脸上笑意却始终没有停。
姜芜刚要直起身子,见他越说越无耻,气得牙根痒痒:“我想也是,夫君这两日应该多注意休息,少吃辛辣刺激之物,更不能纵欲,毕竟受伤的人,多多养病才是。”
她忙拉着萧珩熠站起身,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开门,推出,而后干脆利落的关上房门,最后落锁,等萧珩熠反应过来,已经被夫人给赶出房门外。
“夫人,你怎么能把我赶出来呢?这么月黑风高,我还能去哪里休息。”萧珩熠可怜巴巴,上一刻小媳妇还体贴入微,转头就翻脸无情,这未免变得太快了些。
姜芜靠在门前,呵呵一笑:“等你养好伤再说。”想变着法奴役她,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偌大岳府,她就不相信没有他容身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