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春皱眉打量着梁沅,显然没想到他下午的信件才得到消息,等晚上就被梁沅这个大嘴巴:“其实你本来就不适合干副官,在三爷手下当副官有些大材小用,我觉得你更适合去情报处。”
甘序:“情报处可不行呢,那以后南军连个秘密都没有。”
“有道理,那就投靠敌军也不是不可以。”
魏逢春摩挲着下巴,满脸赞同的看向甘序,配合十分默契。
“三爷,您瞧瞧,这甘序一定要留在叙州,把他这小子带回去南疆,还不掀翻天。”梁沅被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围追堵截,说不过只好找少帅来评理。
萧珩熠把玩着酒杯,神情慵懒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娇妻,认真地说:“甘序这两年没上战场,也不知道格斗技巧是不是退步了,万一退不了,其实回不回去也没什么区别。”
姜芜好奇,这家伙如此说,多少有点煽风点火的意味,她还没醒味过来自家夫君的深意,就听见萧珩熠又道:“甘序也别天天吵着回南疆,若是你能赢了魏逢春跟梁沅,你就能回。”
“真的?那择日不如撞日,三哥眼下空闲,看我能不能赢魏副官跟梁副官。”
甘序撸胳膊挽袖子,一脸傲气,他离开南疆两三年光景,莫名其妙的被边缘化,美其名曰是要来边城历练,这叙州是南军腹地,纵然南军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他在这安逸窝一待就是两年多,心中这把小火苗早就安耐不住。
最生气是的萧三哥偷偷来叙州祭祖,竟然是轻车简从,连看都不到戍营来看他,若不是今天小队长悄咪咪的议论听说萧少帅来叙州祭祖,而他刚巧提前从戍边营地赶回叙州城,自然就错过了。
可见,根本没打算让他回去。
“谁怕谁啊,甘序你小子别太张狂了,我跟魏逢春俩人一起,你还是没有胜算的。”梁沅气势汹汹的站起来,顺便拍了拍魏逢春的肩膀,眼神都带着志在必得。
姜芜此刻正在静静喝茶水,听着梁沅说的话,差点呛到自己,哪有人把欺负人这三个字如此冠冕堂皇的说出来,还如此面不红,心不跳,真是人才。
“厉害,梁沅那么久没见,脸皮倒是越来越厚。”
甘序噗嗤一声笑出来,随手将军装上衣脱下,而后搭在椅背上,见魏逢春纹丝未动,便率先挑战格斗较弱的梁副官。
索性众人吃过晚饭,魏逢春提议大家都移步到演武堂,那边是平时岳家人练舞的地方,虽然年代久远,可到底是场地空旷,适合大家展示拳脚功夫,而李伯李婶自然是留下来收拾没有跟着,绿萤泡了一壶茶,端着瓜果点心,站在演武堂的凉亭看戏。
眼下气氛静怡的恰到好处,凉亭内四个人围坐在石桌前看着演武堂拳风阵阵的甘序,干脆利落的拳法,连姜芜都叹为观止。
该说不说,这位甘团长别看长相阴柔俊美,可没想到格斗厮杀起来,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手软,起初梁副官还能招架片刻,两人不相伯仲,但是随着对抗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败下阵来的梁沅开始骚话连篇。
“哎,我说甘序,你小子这些年是吃了大力丸长大的?怎么一点轻重都没有?”梁沅忽然低头躲过一记拳风,他手心细密的一层薄汗,显得格外狼狈。
开玩笑,当年甘序可是从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甘序的父亲跟哥哥都投身在南军旗下,又是心腹肱骨,没少替三爷立下赫赫战功,若不是被萧二给陷害,这甘序还是个军官子弟,也不会留在三爷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