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

“说来特别巧，少夫人不知道，刚刚三爷从大帅府回来就想去姜公馆找您，才去沐浴更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您这就自己来了。”

梁沅收敛些许神色，不禁又多看两眼毓秀灵动的姜家小姐，别的不说，三爷跟姜小姐这样貌姿容是一等一的出挑般配，都长得跟画中走出来似的。

“少夫人，三爷今儿心情不错，适才操练士兵，都颇有人情味儿，打靶子脱靶的都没狠罚，就负重两公里而已。”

梁沅见四周没人，悄然凑近说了句：“自从有了少夫人，三爷说话都温柔体贴很多，阴阳平衡诚不欺我。”

“……”

姜芜被梁沅连番说辞，脸颊不想红也红了，她清咳下嗓子，忙转移开话题问：“三爷去大帅府都忙些什么，怎么那么快就回军部啦？”

“哦，少夫人，您还不清楚三爷的性子么，跟大帅府那帮人，说不得几句话就冷场，索性捡重点听听，回军部操练大伙，顺便处理南境往来的信件。”

梁沅亦步亦趋跟在姜芜身后，深怕才进门的少夫人找不到上楼的路，笑呵呵的跟姜芜悉数自家三爷的起居状况，一点都不防备姜芜。

魏逢春冷飕飕的目光飘过梁沅那张挂满阳光灿烂的脸，目送着二人朝走上旋梯，低头瞧瞧被塞在手上的档案袋。

姜芜被送到门口，在梁副官那鸡贼地目光注视下推开房门，因为憋着笑，清秀的面容有点变形。

梁沅今天心情确实不错，下午跟三爷在指挥部议事后，众人鱼贯而出，三爷破天荒问他：“听魏逢春说你谈过个女朋友？平素里，你跟她，都做些什么？”

当时，梁沅瞪大眼睛，“啊？”一声，脑子有些接不上三爷的问话，这带兵打仗，兵法谋略的问题，他还能勉强说上两句，这些事出自三爷嘴里，怎么都觉得违和。

聊女人，这话题梁沅拿手，除去最初的错愕，梁沅越说越起劲，三爷问什么答什么，最后竟然把军帽往办公桌前那么一摆，小声问：“三爷，我有个问题能不能问您？”

“说。”

“三爷您为什么喜欢姜小姐？明明谢安琪也漂亮，咋就不心动呢？”

这问题憋在梁沅心底许久，眼下军阀战乱，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桃花债，偏偏三爷这般洁身自好。

“出去。”萧珩熠沉着眼，拿起手边的公文，提笔签字，全然一副懒得多说的姿态。

梁沅一双贼眉鼠眼，直勾勾的盯着，言语间带着眉飞色舞：

“三爷，别吝啬，其实我们就是好奇，安琪小姐也很漂亮，跟随您那么多年却不见三爷心动，为啥姜小姐没多久，就俯首称臣了？”

谁知，三爷长眸慵懒地扫过来，那眼神又冷又深，周围空气都为之冻结，仿佛多看一刻便被打入万丈深渊：

“你说，最近你是不是太闲，拿命换的好奇心，不用，是不是太浪费了？要不送你去前线传递消息？”

浪费？

梁沅恢复意识，背脊起了层冷汗，忙回：“谢谢三爷，属下刚想起来还有几封电报没来得及收发，若您没事，属下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