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琪被她抢先说完也不恼,娇羞着埋首浅笑,约莫是姜芜这等知情识趣的姿态取悦了她,心情极好的分了一支法国进口的曼莎唇膏送姜芜。
“你打开试试,我保管你涂了以后,萧少帅看你的眼色都变了。”谢安琪怂恿道。
萧珩熠轻声嗤笑,眼底渐渐腾起的阴鸷,似笑非笑道:“这唇膏若好用,大帅府的三爷全包了。”
“…好,多谢。”姜芜轻笑,心里犯难。
姜芜鲜少画浓妆,看着谢安琪示好的姿态,推拒不过,只好打开包装,就着她补妆的水银镜在唇上试涂,末了还笑着夸耀她品味好,送的礼物也很贴心。
不得不说谢安琪的唇膏确实不错,姜芜唇瓣浅淡粉红配上娇艳朱红的亮色唇膏,水泽清透,一点朱唇点亮了妆容,平添楚楚可怜的意味。
连默不作声的萧珩熠,眼眸也闪过一丝惊艳。
不过那抹惊艳之色,来去无踪,他拿起酒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辣酒入喉,萧珩熠眯了眯眼,忽觉有些迷醉,转动着墨玉扳指,冷道:“走吧,别误了去金百丽的时间。”
“有三爷在,晚了也没人敢置喙。”
谢安琪媚眼如丝,亲昵的勾着萧珩熠臂弯,胜利者的姿态,彰显的明明白白,她就是要教姜芜明白,她跟萧珩熠过往种种,情深意笃之情,并非一时贪欢的新鲜感。
从宴福楼出来,魏逢春并着梁副官早已等候在门口,分立两旁的南军将领,一个个板正脸孔,冷素干练的背着长枪,见萧珩熠出门,叩靴行礼。
去百丽门的路上,梁沅开车,魏逢春并着一行护卫队跟在后面的军车,副驾驶的萧珩熠歪着身子,修长笔直的腿微微伸长,手撑着头,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身后黑暗的角落,点漆如墨的眸,黑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三爷喝醉了,脸色红润,眸清色冷,他无意识地拽了拽脖领处排扣,略带低沉的嗓音说出几个字:
“你的珍珠发卡落在**忘记拿。”
“幸好,我没忘。”
这一句话,车内众人犹如被雷劈中,谢安琪脸色惨白如霜,不敢置信的望向姜芜,虽然她猜出姜芜跟萧珩熠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没成想,萧三爷会毫不避讳。
姜芜有了些恼意,冷眼看向他,他再次开口了,那嗓音温软平和的像是山泉流逝的水:“怎么?三爷不似你,行端坐正从来不骗人。”
可谓是人不找事儿,事儿也会自己找上门来,萧珩熠就是这种无事生非的人,眼看着融洽的气氛瞬间尴尬的诡异,姜芜点头,从容不迫的伸出手,向萧珩熠讨要:“谢谢三叔,那就给我吧。”
这拙劣的挑拨离间,肉眼可见的谢安琪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阴沉,她忍了一晚上,小心翼翼装鹌鹑,最后竟被萧珩熠无情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