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顿住,笑答:“天泽,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淡薄的日光,洒在草坪上,浅浅勾出一层光晕,青黄交错的树木,姜芜穿着薄薄的外裳,黑发肆意落在肩头,周围环境清幽,萧天泽朝前走几步,身形高大的他刚巧遮住她眼中风景。
“你刚刚去了哪里?怎么人还在门口,不进门?”他步步紧逼,言语阴策,脸部轮廓非常清晰的刻着恼怒二字。
这一次,他总算是看清姜芜的真实面目,他早就回了大帅府,只是没有驱车进门,刻意询问了门岗哨兵。
得到的却是姜家小姐在他开车驶离后,也急匆匆的走出府门,而且看她形色匆匆的模样,坐黄包车去的方向刚巧是新华街。
萧天泽明知故问,耐着性子,等姜芜开口解释,呵呵,眼前清纯佳人竟然背地里是个**婊子,萧钰薇那丫头三番几次提醒,三叔跟姜芜有私。
“我去了西华街的绣坊,你送来的狐皮色泽质地都不错,想做一副飞雪白鹭山水绣屏送给老夫人,来的路上就想去取,结果跟大哥闲聊就忘记了。”
姜芜回答,抬眼回望,萧天泽那双暮色沉沉的眼睛,也斜睨着她,雾霭幽深的脸沉默不语。
“咦,你怎么知晓我出去了?哦,对呀,你都开车回府了,我还在门外晃悠,可不就是猜着了。”
姜芜歪着头,笑意嫣然,她一半谎话一半真言。
前几日还真去绣坊绘制那么一副飞雪白鹭山水图命人拿狐狸毛做丝线绣工,她对萧天泽没什么好感,他送来的狐狸皮做披肩围领都嫌恶心,索性借花献佛做件绣屏送人。
“真的?”萧天泽冷笑,眉挑起来审视她:“那绣屏呢?总不会忘记拿了吧。”
这种糊弄人的把戏,萧天泽一个字不信,看着她虚以为蛇的说话,连微笑都觉得别有用心,他面色突变,伸手扯住她的衣领,她穿着件藕荷色高领旗袍,拉扯间露出雪白天鹅颈。
他动作简单粗暴,豁然扯开领口,姜芜下意识遮挡,却还是晚了一步,外裳衣扣滚落,连衣领都撕开不少,她惊呼一声,捂住胸口。
“萧少帅,你这是要做什么?”姜芜咬牙低语,眼眶红透,泪水似水银在眼眶打转。
“我娶你前提是你懂规矩知本分,好好侍奉我家长辈,人前我自会敬你三分,可你竟水性杨花,不知检点,你觉得我还会留你?”
萧天泽怒急,同色高跟鞋,天鹅颈下玫红色绣丝抹胸,这女人如此不知检点,白长了那么一张清纯妩媚的脸,骗得他好苦。
“萧少帅,我知晓你看不起我这个乡下回来的丫头,可你能退婚,却不能污蔑我,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快?只因我没按着你的意思把狐皮做披肩?”
姜芜咬着牙关转过头去,声色俱佳的控诉,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想只破碎的娃娃,被肆意丢弃在风中。
偏巧久不见人影的萧老夫人刚从牌桌走下来,五姨太听闻萧天泽小两口在后花园说悄悄话,几个人存着打趣的心思,默默走到后花园游逛。
眼看萧天泽怒气昭昭的抬手,五姨太那母女俩互看一眼,萧钰薇如一阵风似的奔过来看热闹。
反倒是五姨太眼珠儿一转,拦下萧天泽落下的手:
“啧,这小两口吵架可不许动手,玩笑开过头,事后准后悔,有什么好好说,你们悄悄,俩人乌眼鸡似的,赶紧罢手吧,老夫人来了。”
萧钰薇眼色极好的走过去扶萧老夫人,收敛笑意,愤然不平道:“大哥那么温润的人都能气急,一准是大嫂做什么僭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