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婉约的香榭回廊,姜芜暗自打量,玉石拱门走过一道又一道,她到底是将这后宅的别院看轻了些,若没有萧珩熠带路,她恐怕难以找到路。
湖心亭绕过五房路过宴席的花厅,紫檀木门,同色的玻璃窗,姜芜匆匆走过,瞥见宴席厅内古香古色的陈设,八角琉璃灯高高悬挂在小戏台,此刻空旷静寂,年代感久远。
“老夫人喜欢听戏,偶有雅兴,会来这别院戏楼听昆曲折子戏,萧家人也就只有老夫人还存有那份情怀。”
萧珩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低沉,令人感觉到沉寂中透出的威严和冷酷。
奇怪,他从未称呼萧老夫人阿姆,亦或者大姆,姜芜不是没有暗地里查过萧珩熠这个人,扑朔迷离,身世成迷。
他口口声声的萧家人,好似并没有将他归在其中,再者萧珩熠得知她对萧老夫人意欲不轨,也未戒备提防。
她也曾侧面与萧老夫人攀谈,言语间她对这个排行老三的儿子关爱有加,并未流露过多不满情绪。
帅府别院下人不多,老管家并着园丁护院都在前院,洒扫的婆子还要兼顾厨房杂物,后院各院各景在深浓清秋格外雅致。
萧珩熠在前,姜芜在后,俩人谁都没开口说话,蜿蜒的香榭廊亭无边无尽,萧珩熠脚步缓慢,迈着方步,细指悠悠然的捻着玉石手串,举手投足尽是上位者的姿态。
兰亭苑,他放缓了脚步,回眸朝着姜芜看了一眼,见她不近不远的跟着,复又慢慢走进庭院,秋桂香气扑面,满院子的秋景压不住呢喃旖旎的春色风情。
姜芜面色如常,看着那扇虚掩着的紫檀玄门,那放浪形骸的猫儿叫,纵然是未经情事的姜芜都知晓,房中是怎样的**。
可叹人人都倾慕的温润君子,能干出如此荒诞不羁事,而门内细软娇嗔的告饶声昭示着姜明媚的**:
“天泽,求求你,我不行了。”
“嗯?刚刚是谁求我要的,现在求饶,晚了。”
卧房内,姜明媚欲拒还迎,抱着萧天泽的腰身,面色潮红,媚眼如丝,而萧天泽打着赤膊,春色虚掩在桃红被褥间,那紫红色床幔晃晃****,二人正打得火热。
姜芜面无表情地站在玻璃窗外,目光沉寂,冷漠,眼前是她未婚夫婿,身下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却没事人似的看着,表情态度太过寂静。
两人动作极大,萧天泽白日里被姜芜勾起的欲,尽数泄愤到姜明媚的身体里,而此刻的姜明媚极力讨好,声浪尖柔丝毫不被人。
她反倒是希望好事被姜芜撞破,让她知难而退,谁教姜芜抢走她夫婿,若不是萧老夫人执意要撮合姜芜跟萧天泽,这么好的郎胥本该就是她的。
“天泽,爱我,求求你,爱我。”姜明媚眼中泫泪,呢喃低泣,抱着萧天泽的腰身,几近讨好。
“傻瓜,我怎会不爱你,人如其名,你那么明媚娇俏。”萧天泽泄了火,翻身将柔弱无骨的姜明媚抱在怀中,他低声赞叹,满目的宠溺。
“谁让你跟姐姐眉来眼去,我以为你不爱我了,天泽,你别忘记,我跟你的约定,我才不要跟你三叔凑成一对,你快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