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萧老夫人指明送给你的礼服，怎么能让明媚穿呢，好孩子，你别理她，你这个妹妹是被我娇惯坏了的，明日便好。”

凌素枝热络的牵起姜芜的手，和蔼温良的朝着她笑笑。

“那怎么是好，也不能姐妹俩因为衣服生了嫌隙。”姜芜面有难色，悻悻然的将茶几上的那套礼服阖上。

“明儿你带着她们去逛一逛瑞兴百货，挑些各自需要的。”

姜振从皮夹抽出五十银元放到茶几，算是勉强应允了姜明媚的请求，近日来生意场上如鱼得水，跟萧家婚事也有了眉目，他自然是开心的。

见状，凌素枝欣喜，姜家每个月的用度不少，却也到不了五十银元，难得老爷子出手阔绰，她赶忙走上前，给姜振又端上一杯热茶，忙道：

“阿芜天生丽质，寿宴上定能艳压群芳，老夫人赏的衣裳华贵典雅，总也得有漂亮手袋去配，明日我们一起给她挑一挑，明媚那边若是也能得三爷青眼，往后别说是三北，连南疆的生意老爷也不必忧心。”

凌素枝何等精明的人，看出姜振如此看重萧家这门婚事，自然投其所好的挽着姜芜的手笑笑：“阿芜，你也别愣着，去试试旗袍，让我们瞧瞧，看还差什么，明日好给你添置。”

姜芜点头应允，换上那身水蓝色的蜀绣旗袍，金银丝线勾勒的水仙花，枝叶层层叠叠，远远看着含苞待放，姜芜生得白皙剔透，如此打扮，越发衬得妩媚娇贵。

“好漂亮啊。”

凌素枝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她故作惊艳，拉起姜芜的双手，朝着她衣摆左右看了看，赞道：“萧老夫人真真有眼光，这身衣裳尺寸也是分毫不差，真真就是给阿芜量身定做。”

“嗯。”

姜振点点头，看着自家女儿出落得如此出挑，不免也是满心宽慰，姜芜文静乖巧，起初他还担心，这丫头衬不起如此高贵精致的衣裳。

届时，凌素枝蓦然一顿，看向姜芜身后的人，眉眼中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耀祖回来啦，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你爱吃的菜色。”

前几日姜耀祖归家，也只是匆匆忙忙吃了顿晚饭，又忙着出门生意应酬，后几日说好的住在家里，也因着公务没能如愿，凌素枝见到聚少离多的儿子，显得格外亲昵。

“阿姆做什么，我都喜欢。”

姜耀祖温煦浅笑，目光落在姜芜身上，他还是头一次见姜芜如此盛装打扮，眼眸里的惊艳遮都遮不住。

“小芜，这身衣服确实很漂亮。”

姜耀祖随手脱下深灰色羊绒大衣，递给丫鬟秀珠，视线若有似无的停留在姜芜身上，欲言又止。

“谢谢大哥。”

姜芜红着脸，十指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端庄又乖顺，心下盘算着如何扭转西北军那批军需的交货地址。

晚饭时，一家人齐聚小饭厅吃饭，不知道凌素枝用了什么法子去规劝，闹脾气的姜明媚低眉顺眼进门，坐在姜芜身旁，拘着笑容主动找她攀谈。

那乖巧可人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