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寂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你这个蠢货!”
这时,酒窖门被拍的哗啦啦的响。
彭娟尖利的声音在外面叫嚣着,“陆九寂,你快点放人,如果你不放人的话,陆家饶不了你。”
“别以为你在陆家可以一手遮天,陆家还是老爷子做主,宏风也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很快,老爷子的声音也传来,“九寂,不要冲动,有事情好好的解决。”
接着,酒窖的门被打开,那些保镖敢拦彭娟他们,又怎么敢拦住老爷子?
老爷子杵着闻心蕊送的拐杖,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当他看见陆宏风钉在地上的右手,眉心紧紧的一蹙,“九寂,宏风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你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他毕竟是陆家人,你就不能看在血缘关系上,高抬贵手吗?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就是希望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你看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像仇人一样,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
老爷子用拐杖敲打着瓷砖,痛心疾首。
他知道小孙子不成器,也没有把陆家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可是,毕竟是陆家人,哪怕是一事无成,也希望他一生无忧,这血淋淋的场面见了,还是很心痛的。
兄弟相残,不管孰对孰错,对于长辈来说,都是最大的伤害。
“爷爷——”
“爸——”
“妈——”
“你们一定要救我,他要把我杀了,如果你们再晚来一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我的手好疼,流了好多的血,我身体的血都快流完了。”
陆宏风趁机引起苦情戏,现在有老爷子做靠山,他是有恃无恐。
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也要让那个疯子尝尝自己的利害,挫挫那个疯子的锐气。
彭娟马上扑过去,就开始哭爹喊娘,“宏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右手是不是废了?
真的好狠毒啊,一出手就要你残废,还要你的性命,看来就是想一个人独霸陆家的财产。
都是姓陆的,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啊!这心该有多么的毒啊,多么的硬啊……
宏儿,我可怜的宏儿,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同样是陆家的子孙,你救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天天被别人欺负,被别人打,都没人给你撑腰——
难道鹿家是九寂一个人的陆家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还不如都搬出去,反正留在这里也不受人待见,还有性命之忧。”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帮人,处理伤口。”
老爷子再次用拐杖敲着地面,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陆怀秋马上帮他顺气,“爸,别生气,注意身体!”
保镖看向陆九寂,没有他的指示,谁也不敢动。
他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人给他治伤,但是绝对不会放了他。等我把葵香救回来,再和他算账!”
一个保镖过去,用力的将插在地上的匕首抽起来。
“啊——好疼!”陆宏风疼的身体拱起,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