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从乔子宴身后站出来,朝乔子宴低了低头,恭敬有礼、不卑不亢。
“少爷尊重薄夫人,也请薄夫人不要失了长辈的脸面。”夏川的话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极重。
护主之意很明显,薄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不悦地看着夏川。
乔子宴仍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脸部轮廓紧紧绷着,一双变得有些腥红的眸中没有半点光泽。
陆韩彬站在一侧冷笑一声,“乔家的所做所为,还要谁给脸呢?”
“说的好。”薄夫人赞赏地点头。
眼看又一番新的争执避无可避,秦瑟站在那里更加难受。
她不去看任何人的脸,只低声道,“你们慢聊,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说完,秦瑟连乔子宴也没有理会,转身便走。
薄夫人见状蹙了蹙眉,连忙转身跟上,“瑟瑟,等等母亲。”
陆韩彬将沾着血的湿纸巾厌恶地扔到地上,追上她们。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安静无声,只剩下乔家的人。
顾潇潇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聪明地没有选择介入。
她端起酒杯,轻茗一口。
看来,她真的无需再担心秦瑟了。
薄家对乔子宴如此厌恶,秦瑟又另结新欢,哪可能和乔子宴再有什么。
乔子宴就是再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乔家、顾家、薄家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又能奈何。
今天这一场慈善晚宴,真是来得太值了。顾潇潇脸上露出笑容。
乔子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眸子没有焦距地瞪着前方,脸色冷峻得厉害,一只手鲜血不断地淌落。
他像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似的。
夏川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乔子宴,“少爷,我们也回吧。”夏川的声音在乔子宴的耳边响起。
乔子宴立刻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眉头拧眉,低吟一声,“呃。”
顾潇潇见状,连忙走向前,“怎么了,乔子宴?”
乔子宴按着耳朵俯下身来,俊庞苍白,耳朵里像是被针刺似的,身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
“我女儿被你们乔家囚禁,因为你订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她高烧不止,连站都站不稳。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上!”
秦瑟,他的秦瑟。
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告诉他?
乔子宴被耳鸣扰得头更加疼痛,手紧紧按住耳朵,像是有针刺着他的耳朵。
“你们还不快去备车?”顾潇潇站在一旁不悦地看向站着不动的保镖们,十足的女主人的架势。
秦瑟真是乔子宴的克星。
“是。”保镖们匆匆离开。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静,房车在夜灯下行驶往前,秦瑟沉默地坐在车上,侧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伤的有些厉害了。”眉头微蹙,薄夫人不悦之意很明显,以前知道乔家做事手段不光明,但也没想到离谱至此。
韩彬和瑟瑟被这个乔子宴害了多少,恐怕都是她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