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跟侯高阳在一起的第二年,七夕节那天,他送了我一捧玫瑰。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送玫瑰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后来,我们都冲动了,就有了许安的爸爸,许朝阳。”
“侯爷知道他有孩子吗?”
石女士遗憾地摇了摇头。
“为……”
林清话还没说话,就被在一旁焦急着听下文的成荷接过话茬:“为什么您不告诉他?”
“因为过了不久,我发现他其实是富家子弟,我们之间的差距让我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我和他的关系,后来,我悄悄地离开了。”
“您是在离开以后才发现自己怀孕的吗?”
石女士点点头:
“在我们的认知里,这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我没告诉他孩子的事情,也希望他不要再找我,安安稳稳地找一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幸福地过完一生。”
在场的人听到都沉默了。
片刻过后,温湫开口了:
“可是您知道吗?侯爷从未娶过任何女人,他没有结婚生子,过得也不幸福,他将林清认成干女儿,就是想满足自己一个做父亲的心愿。”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石女士的眼中陡然有水雾缭绕着,她捂住嘴,全身都在颤抖。
“那……那为什么您要让儿子和孙子姓许啊?”
成荷一脸疑惑。
“你傻啊,要是石女士给儿子取名姓侯,那侯爷岂不是要怀疑那是他的儿子?”
温湫不轻不重给了成荷的脑袋一下。
成荷恍然大悟。
“奶奶,那许朝阳呢?”
“我爸他死了。”
许安面无表情的外表下,强压住了一颗因为悲愤而跳动乱了节拍的心脏。
眼下,石女士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了,许安这表情看上去也不像是要给他们讲故事的样子,这时候马姨走了上来,深吸一口气,说道:
“许朝阳夫妇都是生意人,所以他们经常跑东跑西,陪伴许安的时间少之又少。”
“许安的生日那天,为了给儿子一个惊喜,许朝阳夫妇特意从外地赶回来,谁知道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天降大雨,道路湿滑,突然从岔路冲出的大货车直接撞上了车身,这对夫妻当场身亡。”
大家都沉默了。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般,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声也变得凝重起来。
“好了。”
石女士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因为回忆而悲伤的情绪,将目光投向温湫和成荷:
“这两位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们是侯爷的手下。他叫温湫,我叫成荷。”
成荷指了指温湫,又指着自己介绍道。
“侯高阳……现在在做什么?”
“是个商人,做的都是国际间的大生意。”
温湫的解释简短有力。
石女士“噢”了一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应该不是机缘巧合来这里旅游的吧?”
温湫和成荷对视一眼,讪笑道:“石女士,我们前来是为了进山里取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份密函。”
温湫说着,将侯高阳写的信交在了石女士手中。
辨认过字迹之后,石女士这才松了口:
“既然是他让你们过来的,那你们就进去吧,对了,那份密函具体在哪里,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