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你可有什么看法?”赢政似乎是听李斯和赵高吵架被吵烦了,直接看向一直沉默的秦冰云。
“回陛下,臣只是一个将军,您让臣攻打谁,臣就攻打谁。”毁一个阴阳宫有何难?怕的是从此惹下无数麻烦。毕竟阴阳家的秘术是那么诡异,多一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犹如鬼魅般恐怖的敌人怎么也划不来吧。赢政若真有那么简单的话,就不是统一了七国的始皇陛下了。他一定想到他所想的,然而他为何总是要试探他呢?不,或许说,他无时无刻不在试探身边的人。难道他对秦的忠心还不够明显吗?或者,孤独的赢政除了自己谁都不曾相信?
“罢了!阴阳家的人能杀就杀,决不可姑息。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王的天下,不允许有超出他控制的事情发生。李斯的私心,赵高的野心,秦冰云的难以捉摸,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是不生气,而是还没到收拾他们的时候。归赋于他的人才,他向来礼待。有功于秦之人,他从不亏待。然而,一旦叛离犯错,他也是绝不手软,誓要惩戒。所以他才会尊严苛的法家而抑其它学派。
“是,陛下!”
目的达到的李斯与赵高相继退下,秦冰云作为赢政的护卫自然没有退下的道理。
这下,天下似乎都暗暗将剑挥向阴阳家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向来恐怖的学派捱不捱得住这千刀万剐了……
阴阳宫,锁云居门前
倚晚站在少司命的房门前,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珊瑚梨花簪,这是她从蓬莱回来时从海里捞出原料,再找几个做首饰的帮忙打造的。想她这个义姐也够不称职的,从来那会儿到现在居然都没送过东西给少司命这个妹妹。真是够失败的!不过,现在送也不迟。
倚晚不客气地推门进去,貌似,除非有目的,她还真没跟谁客气过。“怜姬,你在哪里?”
遍寻不着少司命的倚晚不由觉得奇怪,话说往日怜姬这个时辰都是乖乖待在自己的锁云居里修炼阴阳术的,怎么今天没在?忽然,倚晚不经意瞄到梨花树下有一封书信。
倚晚好奇地走过去,不客气地拆开那封信。不过信的内容可真是把她狠狠刺激了一把,只见信上写着:在下之娇妻寄放阴阳家已久,自觉不合礼数,今来取回。天下第一贼骨头盗留。
倚晚有种晕厥的冲动,这个盗跖可真是大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少司命给偷走了!而且居然成功了!这样未免也显得阴阳家也太垃圾了吧?
不过,这小子,她欣赏他!
“倚晚,你在这里干什么?少司命呢?”大司命不知何时来到锁云居,却不见少司命只见倚晚站在梨花树下想着什么坏主意。咳,其实倚晚笑得很正常很好看,但是呢,基本上她只有想什么坏主意时才会笑得那么好看,所以大司命自然而然地认为少司命是被倚晚弄不见的。(倚晚:大姐,清醒点吧!我还没有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的能力!)
“自己看喽~”倚晚把手中的书信交给大司命,呵呵,盗既然敢这么张狂地留下书信告知众人少司命是他盗走的,那么他定是有把握应付阴阳家的追捕。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让这件事泄漏出去呢?这样挺好玩的不是吗?
大司命看完盗跖留下的书信后,没有倚晚想象中的盛怒,反而是皱紧了眉头,倚晚知道,或许这次不管盗跖有什么充足准备都真的有麻烦了。
三天后,桑海,客栈
倚晚和冶狩早在两天前就到桑海了,不过却不急着找少司命,因为少司命压根没在桑海。盗跖也算有本事了,从他们莫名其妙被九歌抛到蓬莱岛上再到回阴阳家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才回来,然而就在这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半年而已,盗跖的功力竟然达到可以躲过阴阳家众人而盗走少司命的地步。
不可谓不恐怖!
“你说,盗跖把我们引来干什么呢?”倚晚轻笑,拈起一块点心丢到口中。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猜出盗跖为什么会那么张扬地留下那封书信,劫走少司命来挑衅阴阳家是其一,有事相求又不好明说只好用少司命把她和冶狩引来是其二。
“该来的总会来,我们不妨再等等。”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往往要沉住气才能占得先机。
“妖怪……”天明刚出口就后悔到捂住自己的嘴了,天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叫倚晚妖怪啊?希望倚晚没听清楚吧!但,倚晚和冶狩是何等的耳力,岂会听不到天明对倚晚的称谓?可是两人似乎都不想与他计较,看到这情形,天明也知道倚晚不会因为这次口误惩罚他,于是便欣喜地跑过去。“倚晚姐姐,这一年你去哪里了?月儿最近怎么样了?”
一年?倚晚思索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从她由桑海回来再到被抛到蓬莱,再历时半年之久回到阴阳家又闭关了三个月,算算还真是有一年耶!
“倚晚姐姐?”天明见倚晚在发愣以为是月儿出了什么事便急忙抓住倚晚的袖子,“倚晚姐姐,是不是月儿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放心好了,就算你出事了小月儿也不会有事。”倚晚回过神来,不由白了天明一眼。有河伯月歌和那群凤凰保护着,小月儿才是见鬼。
“那就好,那就好。”天明轻舒了一口气。
这时,少羽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这着急的样子可与他那越发英武的外表不太搭呀!“倚晚冶狩,你们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倚晚与冶狩相视一眼,奇怪不已,但总算可以知道盗跖把他们引来干什么了。
“路上边走边说,我们要尽快赶到。都是盗跖那个混蛋,连地址都没留清楚,就知道炫耀他的轻功。这回要是误了正事,哼,有他好看的!”少羽似乎真的是太着急了,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