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姽婳点了点头，道：“正是。”

穆烟萝有点难以相信：“可是这里完全不一样……两年前的这里，我印象还算深刻。那时这里哪有这么大啊？虽然也还富裕、地里种满庄家，还养了不少牲口，但远没有这样的规模。没有这样的生机勃勃。”

“这全赖仙师之功。”

白姽婳解释道，“两年前我们来到此地后，这里的虎妖其实已经没了。逃亡出城的羊妖占领了此地，在这里作威作福，打算据村而守……”

“竟然还有这样一回？！”

穆烟萝吃惊道。两年前她只晓得二仙城里的事情，知道羊妖一族被赶出了二仙城，却没想到那羊妖一族的族人，竟然能找到这里，还反客为主，将这里据为己有。

白姽婳点点头，说道：“我们在城中买通了一个虎妖一族的内应，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个地方，强迫他带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却没想在这里碰到了上仙——上仙竟然跟随羊妖一族一路出城，跟到了这里。”

她没有说她是在情仙楼买通内应的细节，怕穆烟萝又生出其他心思。

好在穆烟萝也没有要细究的意思，已经被两年前这样的密辛给震惊到了。

她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等白姽婳继续讲述。

白姽婳继续讲道：“后来我们便在先师的带领之下，把占据此地的羊妖一族全部斩杀清理，解救了此间被奴役的所有人族。我们用了两年时间，把这些人族全部改造，让他们从内到外不再是奴，而后将这小小人村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将……人族改造……不再为奴？！”

穆烟萝震惊莫名，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

“是的。”

白姽婳微笑点头，又给穆烟萝透露了更大更劲爆的消息，“先师本就是人，他天赋异禀，从妖族身上获取神通，又以自身通天之智慧，将这神通改造为可以让人族修炼的神通，然后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这事你不知道吗？”

穆烟萝愣了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早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一直难以相信……”

许多事情，只要仔细一想，确实是能想明白的。罗正在情仙楼时被北海狐妖弄走，后来北海狐妖消失，罗正就有了北海狐妖的神通。之后罗正又杀了白府中的两个白骨妖，又掌握了白骨妖外生白骨的神通。再后来，杀猪妖，那猪妖一族的《吞食天地》，罗正也能用出来了。

白姽婳说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只是人奴修行，太过离奇，她实在难以相信罢了。

——至于虎妖一族的《啸山镇林经》和羊妖一族的《吉祥大法》，罗正使用的时候，形式并不外露，所以穆烟萝也不是太清楚。

“你没有经历过人族修行的秘事，所以难以相信，也是正常的。”

白姽婳说道。

穆烟萝道：“那你就经历过么？”

白姽婳微微一笑，说：“自然啊。你还不知道呢，白骨妖一族，其实原本就是人族。是我人族中另外的大能，找到了以人化妖的法门，才有了我们如今的生路。只是我们到底还是差点，不如先师，没能找到直接以人身修炼神通的法门，走得偏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