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采薇交谈之后,绾儿才知道,原来苏家的五位少爷都来了,少奶奶除了韦青禾怀胎身子不便外,其余的四位都盛装出席。绾儿一一向几人行礼问安,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她这份账,除了沈碧华外,其余的几位都是客客气气的,对于绾儿不屑一顾,在她们心里,绾儿永远是府里那个服侍人的小丫鬟而已。
绾儿心中叹气,面上却平静如水,陈采薇拉着她的手,背地里给她暗暗使劲,无形中给了她很大的安慰。
“绾儿,你看绯儿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你~”陈采薇试探着询问道。
“这种事不能强求的,你就不要说我啦!”绾儿无法,耍起小孩子的性子,和陈采薇撒起娇来。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你呀~”陈采薇无奈地摇摇头。
柳如意得知一切后,气得面红耳赤,在屋内一通乱甩,把手上能摔的东西全部给摔了个精光。
“贱人,贱人!怎么爷就那么给她面子,还亲自带着她去出席岳府孩子的满月酒!”柳如意气得身子发抖,话不成句,攒紧拳头,“这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乐儿,你过来!”
说着柳如意把乐儿拉倒跟前,小声嘀咕了一阵,得意地笑起来,“我就不信,她变成残花败柳了爷还喜欢她!”
乐儿领命,躲开人群,悄悄出门,行踪十分诡秘。
……
“师傅,这粒药管用吗?”纪承泽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打量了半天。
“哼!不管用,把它还给我!”千江钺生气地伸手就夺。
纪承泽眼疾手快,忙把药丸收起来。
“就这一粒吗?没有解药?”纪承泽扬起红通通的双眼,盯着千江钺看。
“这粒药三天之后会自动失效,不需要解药!不过要切记,在这三天中,不能把服药的人置于完全封闭的地方,一定要通风透气!否则肯定会熬不过三天的!”千江钺捻着胡须,幽幽道。
“嗯,嗯!”纪承泽使劲点头。
慕容瑶枫一身风尘,疲惫地回到青衣阁,铎恩如往常一样,站在她必经之所,只不过这次,迎接她的是一脸的冰霜。
“青衣阁没这个规矩,我不希望有下次!”语气寒冷的仿佛能吐气成冰。
“是!”慕容理理心情,“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的,不会让你难堪的!”
铎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
慕容坐在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笔尖沾满了浓浓的墨汁,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如此数次,末了,才颤抖着写道:
铎恩: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如何下笔去写这封信,我也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意味着什么!”
“啪”,笔重重落在地上,平日里连剑都使得风声水起的,如今连这小小的一支笔都觉得沉重无比,慕容满眼含泪,愁肠百结,不知该如何下笔。
“我不知道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对还是错,只是,在生命的最后,我要给自己自由。我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也许以前我会因为种种牵绊而活下去,即使活得如同囚笼里的鸟儿一样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我看见了另外一种生活,它似乎有无穷的魔力,让我为之着迷,让我迷恋,可是……,也许是注定,我这辈子不可能会过这种生活,既然如此我还活着做什么呢……”
慕容泪如雨下,丢下笔,附在床头大声痛哭。
铎恩,这个记载着过往欢乐与痛苦的名字,这个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分开的名字,镌刻了无穷的情爱迷离,刻骨铭心的美好年华。可是这个名字背后却和另一个名字紧紧相连,青衣阁,青衣阁!
慕容心底涌起无限的绝望,纵使她有万千的决心和不屈不饶的毅力,也摆脱不了这三个字,青衣阁,这三个字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要想摆脱,除非和这三个字玉石俱焚!
想到这里,慕容瑶枫起身,擦干眼泪,倔强地坐在案前,提起笔,命令自己写下去!
……
绾儿揉搓着肩膀,原来应酬也是这么累人!
“小姐,让冬灵来!”冬灵忙凑过来,小心翼翼地为绾儿捏起肩膀。
“冬灵,他呢?”绾儿故意不提刘岩的名字。
“谁呀?”冬灵懵了,不知道绾儿说的是谁。
“就是……他啊!”绾儿有点后悔,悔不该问出这话来。
“是~,小姐问的可是将军?”冬灵猛地醒过神来,嗤嗤地笑起来,“将军中途就有事离席了,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将军吩咐过了,让小姐一人先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