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点了点头的闻玫，“嗯”了声，疾速返回城堡。

站在更衣室面前，大门用力敞开。

闻玫扫视了一圈衣柜，搭出一套套平铺在房间各个位置。

换衣服的过程，那样不厌其烦。

到最后精疲力尽的闻玫跌坐在地，扫视跟打了一战的房间，懊悔瞬间被点燃：“这，我，用不着这么在意吧？”

“哎啊，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闻玫边念叨着，陆陆续续开始把衣服收回衣柜里。

留下了尚且觉得还算满意的十套，脑袋突然就头疼起来。

画面里不断闪过的画面，渐渐清晰，闻玫大喊出声：“柳静言……”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闻玫只看到了部分，另外一半依旧半遮半掩，“哎，以前我们就认识了吗？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

疑惑无数填充着她的大脑，惹得其愈发精疲力尽。

想着要不就算了，明天随便选一套打发。

似乎有种执念不愿意让她就这样轻易放弃，最终又比较了一遍，挑出三套。

扰乱神经的问题解决，闻玫终于可以放松睡了一觉。

翌日醒来，闻玫扫了眼时间，迅速比对三套，总算决定其中的一件黑色裙子。

简单化了妆，自以为时间足够充裕。

与善律碰面时，却迟到了一个小时有余。

见她要说什么，善律率先抬手阻止：“不用说明，我明白。”

“那就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比想象中要和谐点。

闻玫扫了眼血雨林，对于这个地方简直熟悉得不能更熟悉，却从来没有慢下来好好看一看，遂提议：“我们走着去吧。”

“好。”略微有点讶异的善律瞥了她一眼，终是没说出自己的顾虑。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聊天不超过三句自动沉默，步行渐渐变成一种负担，而且多此一举。

经受不住的闻玫，快速认错：“不行，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意见又一拍即合，两人悬飞于树林之间，出了血雨林仅用了三秒。

到了人界，掩人耳目之下，他们尽可能步行。

“怎么开始？”闻玫有些好奇地发问。

善律拿出手机，翻出页面给她看：“游乐场，排行第一名。”

“行呀，阁下。”叫完他，闻玫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要不要给对方取个别称，用于今天？”

善律倒是没想到这回事，不免高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打算？”

“叫你名字，善律。”闻玫实在叫不出其它的词汇，只好退而求其次。

善律薄唇一勾：“你是想趁机对我不敬吧，平日里受够了是不是？”

“不然，你怎么想？”

闻玫没辙地把球丢给他。

善律沉默片刻，理所当然道：“男朋友，女朋友。”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闻玫，觉得非常合适。

闻玫同意点了点头：“行吧，男朋友。”

“那走吧，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