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柳静言的掌心不断收紧,林牧笙朝着柳国贤郑重地鞠了一躬:“国爷爷,我想向您提亲。”
“这是好事呀,爷爷自然是一百个答应。”喜笑颜开的柳国贤,嗔怪道,“我说你们两个搞这么一出,害得爷爷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这颗老心脏可是再也受不了刺激。”
虽然早就知道这门婚事会得到祝福,说出这话之后,林牧笙和柳静言还是不免松了口气,毕竟这是出于他们自己的考量做出来的决定,还是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意义。
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拧着眉的任天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夜臻进来,打破了画面的平静。
“这是夜臻?”
端望了一番,柳国贤的脸色紧接着一沉,茶杯重重地敲落在桌面上,“岂有此理,我雇他是来护言言周全,而不是找一个酒鬼来养闲人。”
即使是为了免于夜臻受到自家爷爷的责难,想到的方法明明有很多种,柳静言偏偏选择了说谎:“爷爷,阿臻其实是为了帮我挡酒,您别怪他。”
又抿了几口茶,柳国贤嘴上没再追问夜臻的职责,这心里却是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见自家爷爷没再问责,柳静言弯了弯唇,余光瞥向任天醒使了使眼色:“阿醒,帮忙把阿臻送上楼。”
接收到信号的任天醒连忙带着夜臻上了楼,本来要把他平放在**,对方却在这时睁开了眼,双眸忽闪忽闪着就快要闭上,却是明确地摇头表示拒绝:“阿醒,我没事,回去吧。”
想来刚才的话一字不落被他全听了去,默默点头的任天醒担忧地多看了他一眼,这才关门离开。
坐在床沿的夜臻,徐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选择了惯常爱坐的单人沙发,背靠着,阖上眼,渐渐沉入了梦里。
远方的血雨林里,阁老正询问着闻玫,关于善律近日来的行踪。
红眸放射着落寞之意,闻玫轻摇着脑袋,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背着手来回踱步,发觉出对方异样的阁老,眸底闪过一丝了然:“闻玫,还在惦记着王上?”
“没有!”
“又或者,想寻死?”
茫然的双目渐渐集中了思绪,闻玫双颊微微隆起,惨白一笑:“还请阁老放心,我断然不会随了阁下的意,我们血族寻死之后将会魂飞魄散,连同存在过的证明也一并消除。”
“我不想王上忘了我,现在,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上有他的存在,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想死又不敢死,闻玫你也不过如此嘛。”闪现的善律听到这段话,只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白费,而且还特别得让人想要耻笑。
他邪魅地抹了下唇,面目一下狰狞:“还有你个老不死,枉费我还相信你的话,跑去偷学什么人类怎样谈恋爱,到最后落了一样的下场。”
“我倒觉得阁下最近精神抖擞,想必也是起了一定的效用。”视线来回地在两人之间打量的阁老,双眸微微眯起,“否则,就凭阁下的性情,又怎会愿意三番五次地学以致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