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我自然明白,这些日子也全靠延玉辙的人在暗处相助于我,若冬至做节出了岔子,只怕我这都尉一职,只得异人了!”萧文勍越想越气,“如今连王景明都能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一副他迟早会接手锦甲军的派头,这叫我如何能忍?”
“王景明本就是个莽夫,殿下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看着萧文勍气得脸色发白,萧祁渊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从前便是胆大妄为,才会被陛下撤去御城军统帅之职,如今陛下虽病重,毕竟太子也不敢轻易将陛下的成命收回,所以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他接管锦甲军,殿下怎么能坐以待毙?”
“这个匹夫!”听着萧祁渊的话,萧文勍越是恼怒,“我如今已探过梁王叔的口风,说是他也很久未曾见过父皇了,我不指望梁王叔能助我,只求梁王叔的定安府能袖手旁观最好!不过……”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有些得意的笑容,“听梁王叔的口气,对太子也甚为不满!”
“这点殿下倒可放心!”萧祁渊同样云淡风轻地冲着萧文勍笑道,“陵府与梁王殿下一向交好,梁王殿下知道陵府少主是殿下的人,保况王景明得罪梁王殿下在先,梁王又怎么可能偏袒太子?”
“所以——我若再不动手,只怕父皇殡天之后,我也会紧随其后罢了!”
萧文勍眼神越发冷凛,他抬眸看向面前的萧祁渊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殿下放心!”萧祁渊自信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认真回道,“延玉辙与陵陌寒手下的高手全都在王城中待命,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必定会为殿下马首是瞻!”
“好——”萧文勍冷声应道,“太子不是想在冬至作节之时算计于我么?那便将计就计!一如当初他在祭日大典时反将我一军那般!”
“冬至!”陵玄奕眼神灼灼看向面前的陵陌寒沉声说道,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来,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了,“萧文翰自得了萧清越监国的口谕,果然是急功近利,就凭他那鼠目寸光的本事,怎么可能是萧文勍的对手!”
“父亲,萧文翰走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这些日子他是走得太过顺利,才会得意忘形,哪里还会三思而后行!”陵陌寒也冷哼着看向陵玄奕,“冬至作节,梁王提议用五色花炮为陛下祈福,萧文翰为表孝心当然欣然同意,竟还将此事交给了萧文勍负责,萧文勍难道就看不出,太子不过是想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罢了!”
“萧文勍很聪明!”陵玄奕冷凛的眼神,看着屋外随风而动的树枝,“延玉辙的人早就遍布王城各个角落,萧文翰有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寒儿,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么?”
“父亲,我也已准备好了!舅父交给我的精锐之师也已安排妥当!”陵陌寒恭敬地冲着陵玄奕回道,他顺着陵玄奕的眼光向着屋外看去,浓郁的夜色让一切归于寂静,可他的心却感到阵阵悸动,有些事情,终于也该做个了结了。
“三哥,今日听着京华阁里的客人说起过几日冬至作节,还会有五色烟火祈福呢,你陪我去瞧瞧这五色烟火可好?”六六看着刚刚踏入房门的延玉辙也忍不住兴奋地一边冲他说道,一边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