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突然提起蛊弦,陵陌寒面色一凝,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从未动过!”
看着陵陌寒淡然的模样,陵玄奕却语重心长冲他说道,“楚琛专为萧清越训练了一批铁卫,常年用药物淬炼,早已刀枪不入,普通人根本进不了身,若不是当年吞了血蛊王的孩子只剩下延玉辙一个,我又如何会这般紧张!”
“寒儿明白!”陵陌寒垂首恭敬地回道,想着蛊弦已被六六拿走,他心中不知是该担忧还是该欣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愿再向陵玄奕提起,免得惹他不快。
“太子那边你不必再管,一切交给我去办!我会让皇帝陛下对他猜疑的!”陵玄奕自信满满地看向陵陌寒,“你只需让萧文勍继续接管锦甲军便可!”
“是——如今萧文勍对延玉辙与我信任有加,若再助他夺回锦甲军督尉一职,相信他必会更加相信我们!”陵陌寒也淡然笑道,“父亲大可放心!”
“看来一切都十分顺利!”陵玄奕满意地点了点头,“寒儿,若是无事,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陵陌寒恭敬冲着陵玄奕一揖,却突然看向陵玄奕问道,“父亲,我刚刚听兰佩提起晚烟姑姑自行出府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晚烟的事,你不必过问!”听陵陌寒突然问起晚烟,陵玄奕突然面色一沉,他从未想过,晚烟竟然会离开他,离开陵府,她对自己一向敬畏有加,如今却选择了这样离去,想着听闻兰佩说起她喝下毒酒决绝而去,他心里没有担忧和后悔,更多的却是愤慨。
看着陵玄奕脸色寒凉,陵陌寒知道晚烟姑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才会自行离府,在他的眼里,晚烟姑姑对父亲言听计从,恭敬有度,哪怕是父亲要她的命,相信她也不会犹豫,可看着父亲那冷漠的脸色,他也不敢再多问,只得再次冲着陵玄奕一揖,转身离去。
时光飞逝,延玉辙已经快一个月未曾再有过六六的消息,自他得知六六再进了陵府之后,他的心便如死灰一般,只想着早些完成陵玄奕交给他的事情,也好早些解脱,只是如今他更觉得有些对不起晚烟姑姑,因为他知道若他先走一步,晚烟姑姑定也不会独活,虽然他已将他身后之事向夜鸢交待,可是他还是不忍想起晚烟姑姑那悲哀的神情。
这一月以来,萧文勍在他的指点下,每日到万贵妃面前请安,不谈国事,只有母慈子孝,倒让偶尔前来的萧清越渐渐对他又有了些改观,毕竟萧嫚语薨逝已过了大半年,萧清越心里的伤痛也渐渐被冲淡,何况当初他对萧文勍的惩罚也不过因为接受不了萧嫚语的离去,如今看着萧文勍并未对自己有所怨恨,反倒因为未保护好萧嫚语而自责,他不仅觉得对萧文勍有些歉疚。
只要皇帝再次亲近萧文勍,他们就离成功更进了一步,延玉辙漠然地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发着呆,看着秋日里偶尔出现的阳光,他情不自禁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夜鸢——”他冲着外面轻声喊道,却未得到夜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