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玉辙却冷淡地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见她了!就将她留给你吧!”
“延玉辙……我到今日才发现,原来你的心真的这么冷硬!”陵陌寒冷笑着看向延玉辙,“你给了她希望,然后让她陷入绝望,你……果然是个无情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看着陵陌寒愤然而去,一直面色冷漠的延玉辙却突然变得哀伤起来,这都是他的命,他无法挣脱,他也知道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对六六来说太不公平,可是他知道,此次回来,便是陵玄奕赌上性命的一搏,而他——只不过是陵玄奕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他走的这盘棋局,注定是一个死局。
“对不起,六六!”他紧紧捏紧自己的拳头,六六那明媚的笑脸仿佛在他眼前出现,“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对你动心,更不该放任自己对你的感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喃喃轻声说道,可是他知道他的这些话,或许六六再也听不到了。
萧文翰快步踏入“观心阁”,看着正坐在室内的陈修瑾,他再赶紧踏上两步来到他面前冲着陈修瑾行了一礼,“太傅久等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多礼!”陈修瑾浅笑着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萧文翰略一颔道。
“文翰感激太傅厚爱,为文翰筹谋大事,实在无以为报,若不是太傅提点,文翰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萧文翰越说越觉得感激,他实在没有想到陈修瑾一向只忠于父皇,从不参与皇子的争斗,却突然对他暗中提点,若不是陈修瑾从旁提醒,想必他早就中了萧文勍的算计,在祭日大典中便会因为失误而受到父皇的责难。
“太子殿下言重了!”看着萧文翰感激的模样,陈修瑾却笑得极为平淡,“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天望所归,就算没有修瑾相助,也自会吉人天相!”
“太傅太过自谦,文翰知道太傅对文翰的厚爱,文翰心中明白,心中感激之情不以言表!”萧文翰带着真挚的眼神看向陈修瑾,几乎想将心给剖出来呈到陈修瑾面前一般。
“太子殿下,修瑾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如今殿下地位牢固,陛下对太子殿下越发满意,这都是太子殿下自己的努力罢了,与修瑾倒没有太大关系!”
“太傅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呢,文翰心中明白,太傅不必多言!”萧文翰却有些不满地看向陈修瑾,“太傅还请上座为文翰解惑才是!”
陈修瑾温和地冲着萧文翰颔首示意,“太子殿下才是言重,我如今虽为太傅,实在也没什么可以再为太子殿下解惑的本事了,对于一些太子心中不明之事,倒是可以说出来,与修瑾共同探讨一番!”
看着陈修瑾恭敬温和的样子,萧文翰心里却有些嗤笑,看来这陈修瑾平日里一副孤冷清高的模样,看似只忠于父皇一人,其实还不是暗中为自己谋划,要不怎么会突然靠向了自己?想必也是因为看出了五弟必不可能继承大统,这才会向自己示好,也好为将来父皇离去之后做打算,想着现如今萧文勍仍被禁足在府里,手里的锦甲军都尉一职也暂时空悬,看来若不出意外,五弟一辈子也无翻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