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与韩洛歌安静地跟在延玉辙身后进了书斋,延玉辙径直来到案几后的红木椅上坐下,一脸倦容地斜倚在椅背上看向二人,“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二人了!”他带着几分淡然地口气冲着二人说道,一脸的落寞疏离,倒叫韩洛歌本来激动的心,渐渐变得有些哀默起来。
“三爷言重了!”夜鸢垂首恭敬冲着延玉辙回道,看着延玉辙一脸疲惫,他却有些担忧,“三爷一路赶路怕是累了,不如今日先休息一番,有什么事,待三爷休息之后再说!”
“这样也好!”延玉辙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冷然回道,他抬眸向着二人看去,“晚些时候你们再过来吧,连日赶路,倒真有些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着书斋外走去。
看着延玉辙就这样漠然离去,韩洛歌心头越是有些落寞,她有些哀默地低垂了头,也悻悻出了书斋。
夜鸢再次轻轻推开延玉辙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了静坐在窗边的落寞背影,夜鸢轻轻掩上房门,缓步来到延玉辙身后,“三爷,你这是还未休息?”
他有些心疼地看向延玉辙的背影问道。
“躺了片刻,便不想睡了!”延玉辙冷淡地轻声说道,一边回转身子看向夜鸢,“我离开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延玉辙变得越发淡漠,夜鸢也明显有些愕然,“三爷离去之后,倒是出了些大事!”他恭敬地看向延玉辙正色说道,“华容公主薨了,五殿下也因此受到皇帝陛下责难,收了他锦甲军都尉的权力,还被禁足在府中!”
听到华容公主薨了,延玉辙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他眼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使他动容,他缓缓点了点头,“如今太子殿下,怕是抓住机会了吧!”
“正是,太子殿下如今拜了陈修瑾为太傅,这陈修瑾从来不与任何皇子交好,就算太子,也入不了他的眼,此次却答应为太子太傅,想必也是皇帝陛下授意才是!”夜鸢继续将延玉辙离开后王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着延玉辙说起,看着他低垂了眼眸,好似心不在焉的样子,夜鸢也禁不住有些为他担忧起来。
“陵陌寒呢?”延玉辙却突然抬起眼眸,看向夜鸢沉声问道。
“聂战陪着陵少主出了趟远门,一个月前已经回来,如今若是知道三爷到了王城,只怕……陵少主也会找上门来的!”
夜鸢知道延玉辙此次回来必定是与陵陌寒有关,他想当然地向着延玉辙看去,毕竟陵府与锦睦楼密不可分,这么多年都在暗中谋划一切,如今在夜鸢看来,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你说得没错,我回来王城便已通知了陵陌寒,相信他很快便会过来了!”延玉辙云淡风轻地轻声笑道,又变得如最初一般从容而淡然,眼神通透仿佛能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