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玉辙倒是将守在屋外的侍女们放了进来伺候着萧嫚语沐浴入睡,自己则一直守在房外,直到天色亮起,盛远告知他许槐安已回府,他这才独自离去。
刚刚出了公主府不远,隐在一旁的夜鸢便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三爷——”他冲着延玉辙恭敬喊道。
“昨晚可有何发现?”延玉辙看向他冷声问道。
夜鸢有些颓然地向延玉辙看来,“搜了一晚,倒并未有任何发现,不知道这公主会将东西放在哪里?”
看着夜鸢挫败的模样,延玉辙却并不在意,“今次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毕竟也是第一次到公主府里,又怎么可能得手!”他淡然地冲着夜鸢说道,踏上夜鸢为他备好的马,向着京华阁绝尘而去。
每次祁茯灵为六六诊治的时候,总是让六六特别的难受,她总一副冷漠又厌恶的表情,让六六心里倍感压抑,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她若真那么不喜欢自己,何不索性拒绝陈修瑾,这个样子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
六六本是个开朗外向,话也挺多的人,可面对着祁茯灵,她才真的感到什么叫冷若冰霜,哪怕是陵陌寒,此时与这女人比起来,感觉也亲切和蔼了许多。
“你这伤就要彻底好了,到时候……便不要赖在这里,早些离去吧!”今日也许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祁茯灵在为六六疗完伤后竟第一次与她说起话来,虽然这话说得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那便真是要感谢祁神医了!”六六也没了脾气淡漠地冲她回道,她已经试探过几次与祁茯灵交谈,谁知人家根本不屑与她多说一句,就好像六六是病毒一般,让她厌恶,却又不得不接近她。
“不必谢我!”
祁茯灵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冷声冲她回道,平日里她一般都是转身就走,绝不在六六房里多待一秒,可今日她竟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总是欲言又止地向六六看来。
“祁神医可是有事要交待于我?”看着祁茯灵那模样,六六也只得顺水推舟向她问道,这个女人总是这般高冷,哪怕有话想说,却绝不会主动开口,非要暗示六六讯问。
“你当真感激我救了你么?”祁茯灵突然看向六六冷声问道,眼神也带着极冷咧的光。
“那是自然,虽然祁神医一向不喜欢六六,不过……这救命之恩,我定会铭记于心!”六六倒是正色冲她说道,她决绝的语气让祁茯灵脸色稍稍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