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六六的伤若是不及时诊治,便必死不疑,延玉辙想要她死么?”陵陌寒冷冷看向夜鸢,心头却又气又急,“既然不想救她,当初为什么拼命带着她逃了!”
“若是能救,三爷能不救六六么?”看着陵陌寒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夜鸢心里却有些不服,“那救命的瑞仙草已被人悉数收走,这几日我已搜遍所有药坊,都一无所获,少主若是担忧六六,为何……不将这救命的瑞仙草寻来?”
“你说什么?”见夜鸢今日竟不如从前一般沉默寡言,脸上已是忿忿不平,再加上他所说之事,的确出乎陵陌寒预料,他竟有些诧异,心中也更为六六担起心来,“他二人到底在哪里?”他越是有些心急地冲他问道,“我可以救六六,你快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少主,三爷——不想有人打扰他!”夜鸢看向队陌寒却依旧平静地回道,“或许六六没有多少时间了,便让三爷多陪她些日子吧!”
“你胡说些什么!”
看着夜鸢一脸漠然的样子,陵陌寒却更是怒不可遏,“谁说六六会死,她若死了,我绝不会放过延玉辙!快带我去找他们!”
“少主,夜鸢今日冒死说句不该说的话!”看着盛怒下的陵陌寒,夜鸢却面色沉静如水突然说道,“夜鸢从小便跟在三爷身边,这些年也看着三爷对老主人与少主的态度,如今……他想要放任自己一次,少主何不成全他呢?”
“成全?”陵陌寒却怒极反笑,“我本能救六六,他却刻意阻挠,你还要我怎么成全?让他跟着六六一起死么?”
“少主——三爷,不会如此偏执的!”看着陵陌寒那愤怒的神色,夜鸢却突然感到有些担忧,自延玉辙听闻那瑞仙草遍寻不到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到延玉辙身上的那股失落,他一向珍视六六,怎么可能会放任她这么重的伤,而什么也不做?
“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带我去见他,我不会让六六死的,我不像他那么没用!”陵陌寒冷冷地看向夜鸢低声吼道,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六六的伤缺少了那一味最重要的瑞仙草,若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他又怎么能眼看着六六重伤不治,而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呢?
或许是太过于担忧延玉辙,也或许是希望六六还能活下去,夜鸢还是违背了延玉辙给他的吩咐,将陵陌寒带至了那偏僻的院落之外。
陵陌寒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却突然想起了当初六六被陈修瑾伤后,也是在这里养伤,他顾不得许多,将夜鸢扔在了屋外,疾步向上次见着六六的卧室冲去。
“延玉辙——”他一把推开卧室大门,却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的延玉辙斜倚在雕花窗旁的榻上,手里端着一个白瓷酒杯,看着他突然闯入,他却依旧眉眼冷峻地向他看来。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陵陌寒快步来到延玉辙面前冷眼向他看去,却是一伸手将他手里的白瓷酒杯一把抓过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