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了陈修瑾看来是很顺利吧!”陵陌寒看着六六漠然问道,“不仅秦小宝毫发无损的送了回来,居然连延玉辙他都没有为难?”
“我也有些诧异,那陈修瑾对三哥……好像没有恶意!”六六想起陈修瑾那忧伤的面容,却怎么也与当时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吴大联系起来。
“他这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自己!”陵陌寒却冷声说道,“若不是一开始便包藏祸心靠近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你与三哥所经历过的事,所以我不能说感同身受!只是……今日我见那陈修瑾却不像做戏!”六六一直以来看到的陈修瑾都是一副爱而不得的模样,可今日听延玉辙提起往事,她却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总之……你不要相信他就是!”
对于往事,陵陌寒仿佛不愿多提,沉声冲她说道,“小宝回去溢州也是不错,总比留在这里,让你备受牵制要好!”
“我拜托三哥早些送他回去,免得夜长梦多,你……不会怪我吧?”六六有些怯怯地看向陵陌寒小声问道。
“有什么好怪的!”陵陌寒却淡然一笑,“你与他的关系本就比我亲密,我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么?”
看着陵陌寒冷漠的脸色,六六却不知该如何与他再说下去,有时候她也觉得有些郁闷,陵陌寒为何就偏偏不肯放她离去,非要留在自己身边。
“今日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陵陌寒漠然冲着六六说道,一转身却向远山阁外走去。
六六不知道他这么急着要去哪里,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回到耳房。
“兄长来得好快啊!”延玉辙刚回到京华阁不久,还未好好歇息一番,便听到夜鸢说起陵陌寒已经到了,延玉辙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也只得起身来到书斋见了陵陌寒。
“陈修瑾真的说出了玄觞令的下落?”陵陌寒一见到延玉辙便迫不急待冲他问道。
“是——”看着他急迫的模样延玉辙也简单直接的回道,“陈修瑾说,当年他拿到玄觞令便交给了皇帝,如今……却到了华容公主的手里!”
“想不到真是柳暗花明,为这玄觞令父亲大人筹谋多年都没有下落,而如今陈修瑾竟如此轻易便说了出来!”陵陌寒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陈修瑾一向谨慎多思,城府较深,他的身边也几乎滴水不漏,连延玉辙的人都无法渗透,他在朝为官多年,一向深得皇帝信任,本以为他一定会为了皇帝陛下铲除当年的太子旧臣,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得知了延玉辙的身份之后,不仅没有为难他,还告诉了他玄觞令的下落。
“兄长,你觉得……陈修瑾说的都是真的么?”延玉辙却有些犹疑地看向陵陌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