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缘由殿下想必也有答案!玉辙不便揣测!”延玉辙看向垂首不语的萧祁渊淡然自定地说道,“殿下有何打算,玉辙都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效劳!”
“玉辙——”萧祁渊抬眸看向面前的延玉辙眼中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感激之情,“此番多亏有你,祁渊不知该如何感激才是!”
“殿下言重了!”延玉辙看着萧祁渊脸上已不再冷凛换了一幅如从前般温润优雅的面孔,他冲着萧祁渊笑道,“玉辙敬慕殿下宅心仁厚,不因玉辙乃江湖中人而轻视于我,如此知遇之恩,玉辙自然应当尽心尽力为殿下办事才是!玉辙如今与殿下已是一荣俱荣的局面,殿下何必如此见外!”
“我萧祁渊得你相助,真是三生有幸啊!”萧祁渊欣慰地走到延玉辙面前伸手一把握住延玉辙的手,眼中的感激之情更甚。
“黎珲,如今陛下可对你有何吩咐?”萧祁渊看向跪在地上的黎珲小心问道,语气也渐渐变得有些柔和起来。
“陛下只是让我找准机会!”黎珲一边说着脸上也带着左右为难的痛苦,“王爷待我不薄,若不是父母妻女在陛下掌控之中,我何苦如此做!”
萧祁渊无声地伸手在黎珲肩上轻拍两下,“今日若非玉辙将你拦下,明年你若是还记得父王,倒可以敬他一杯酒!”
看着萧祁渊那有些悲哀的表情,黎珲却感到颜面无存,他有些痛苦地低垂了头不敢再看向萧祁渊。
“这腰牌,你不能带走!”萧祁渊将手里代表着齐王身份的御赐腰牌攥在手中看向黎珲,“如今却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你便……将世子金印拿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回首看向慕尘。
“殿下!万万不可!”慕尘看着萧祁渊看向自己心里也是一紧,交出世子金印同样也会受到不小的责罚,说不定连命都会丢掉,他冲着萧祁渊使劲摇了摇头,却没有移动半步。
“若是齐王府都没了,我留着世子印又有何用?不如……让黎珲先去交差,再说后话!”萧祁渊淡然地冲着慕尘说道,脸上却带着没有退路的决绝。
“殿下——”
黎珲看向萧祁渊眼里除了震惊便只有感动,他在齐王府中十八年,几乎是看着萧祁渊长大,如今他竟会为了王府和自己甘愿将自己的命豁出去,他突然觉得愧疚,他冲着萧祁埋下了头,嘴里喃喃道,“殿下,是黎珲的不是!怎么……能让殿下身陷困境?如今殿下是王爷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这样做!”
“慕尘,去将世子印拿过来!”萧祁渊却不答理黎珲,仍旧冲着慕尘吩咐道,慕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转身向屋外快步走去。
“殿下如此情深义重,要是王爷知道,怕也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延玉辙看着慕尘消失在屋外,冲着萧祁渊叹道,“黎珲可以回去复命,只要……你带回一个消息给陛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