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玉辙却并未说话,他抬手轻拍了两下,门被人轻轻推开,夜鸢拖着一个罩着黑色面兜的男人进来扔在了延玉辙脚下。
萧祁渊莫名地看向面前那蒙着脸的男人,在看到延玉辙扯开他面罩的时候,他还是惊得站起了身。
“黎珲?”萧祁渊好奇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黎珲,再看向面前的延玉辙,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玉辙,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延玉辙眼神灼灼看向萧祁渊,一伸手从黎珲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抛向萧祁渊,“千防万防,岂可料到,这最亲近的人才是那个捅刀子的人!”延玉辙冷冷冲着萧祁渊说道。
萧祁渊看着手里的令牌,那是齐王府中代表王爵身份的黄金腰牌,是皇帝钦赐,若真是遗失,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萧祁渊紧捏住手中的腰牌,额上已隐隐渗出汗来,他恨恨看向黎珲,心头却是恨极,“黎珲,你是父王贴身护卫,一直深得父王信任,怎么……会是你?”
“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黎珲却毫无畏惧,抬眸看向萧祁渊冷然回道。
“黎珲,你……你这是要我齐王府满门抄斩么?如此祸心,我岂能容你!”萧祁渊本来谦和的脸上此刻早已怒气冲冲,他一把抽出放在案头上的匕首,快步来到黎珲面前,便想将这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家伙给结果了。
萧祁渊手起刀落,却被延玉辙一把拦了下来,“玉辙,你……这是何意思?”萧祁渊有些恼怒地看向面前的延玉辙,“他处心积虑想要害我一族,我岂能放过他?”
“殿下,你若杀了他,那背后之人……岂不是一切都已了然?”延玉辙冷漠而平静地看向萧祁渊说道,“玉辙蛰伏数月才将此人挖出,他若死了,下次……便不知道会是谁了!”
萧祁渊看向延玉辙那深沉的表情,心中虽然愤怒,却也知道他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他恨恨看向面前的黎珲说道,“可是此人若是留着,又对我有什么用处?”
“自然有用!”延玉辙阴冷一笑,一抬手捏住黎珲的下颌,手指轻轻一弹,一粒黑色药丸悄无声息滑进黎珲的咽喉,“此毒若无解药,你便等着皮肤溃烂而死吧!”他冷冷冲着黎珲说道,却看到他毫无畏惧的眼神,延玉辙淡淡一笑,继续冲他说道,“王城北郊玉竹岭有座老宅,里面住着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还有他的一双儿女!你若愿意,我可以带着他们来见你!”
“你……你……”黎珲恨恨看着眼前的延玉辙眼中几乎泣出血来,可面前的延玉辙虽然容颜俊美面带笑容,可那笑在他眼里看来,却比恶鬼更让他觉得可怖。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可舍得看着他们去死?”
延玉辙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黎珲可眼神却如狼一般让他感到一股股寒意,“他们的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间,可要……想清楚了?”
“我若说了……他们便能活么?你放过我,可……有人却不会放过我!”黎珲悲哀地看向延玉辙说道,当听到他提到北郊玉竹岭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
“黎珲,你跟在我父王身边十几年,一直尽心尽力,如今……却为何要背叛父王?”萧祁渊看着黎珲问道,眼里却全是疑惑,“难道父王待你不好么?你如今这样做,可是要将齐王府逼入死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