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女儿的名节重要,陌寒的声誉便不重要了么?”
陵陌寒却是冷冷看向何熙沛,“片面之词,为何她说的,便是真的,我即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又何必下嫁于我!”
“何兄!这事情……你可有确凿的证据啊?寒儿虽顽劣——可这等事情,寒儿怕是不会去做的!”陵玄奕看着面色沉静漠然的陵陌寒,心里却有些犹豫,他看向何熙沛小心地问道。
“陵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婷儿的名节会是可以拿来说笑的么?你把我何熙沛看作什么人了?”看着陵玄奕也有些犹疑,何熙沛更是气得不轻,“你的好儿子,骗了婷儿不说,还让她不要告知爹娘,婚礼如约进行,我若不是今日前来,倒还不知道,他竟如此巧言令色,若是干脆认错,此事也就罢了,如今却还强行狡辩,反倒说我家婷儿的不是,她若不是被她娘逼迫着……又怎会说出你的名字?”何熙沛越说越激动,竟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陵陌寒的衣领。
“我陵陌寒一向敢做敢当,做便做了,没做便没做,谁也逼迫不了我!”他冷哼一声,将何熙沛的手一把推开,“如今何府小姐,婚前失贞,却想要将此事赖在我的头上,只怕我陵陌寒还不会如此好欺!”
“你……好小子,你毁了婷儿名节,竟如此大言不惭,你……”看着陵陌寒冷言冷语,何熙沛何时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尚书大人,请容祁渊说一句可好?”看着几人争执半天,默然坐在一边的萧祁渊却是不好参言,毕竟如此隐秘之事,他毕竟是个外人,可越看越觉得有些蹊跷,他终忍不住开口说道。
萧祁渊开口说话,几个这才发现竟将他忘在了一旁,看着萧祁渊出声劝道,何熙沛却是尴尬万分。
“二公子有何见解,但说无妨!”陵玄奕也正纠结此事,看了萧祁渊出声,心里也松了口气。
“尚书大人,不知道六小姐发生此事,是在何时?”他冲着何熙沛温言问道,“尚书大人不必忧虑,此事出了此门,祁渊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婷儿说了,大约两月之前,陵陌寒夜闯她的秀楼,竟花言巧语哄骗了婷儿,行了那……夫妻之事!”何熙沛冷声说道,却是越说越是恼怒,“一来二去,若不是那日她突然昏倒,请了大夫,我与夫人,竟不知道……婷儿她竟然……出了这等事!”
“是我教子无方,何兄切莫着急!”看着何熙沛痛心疾首的模样,陵玄奕却出声好言相劝道。
“爹,难道你也以为,寒儿是这样的人?”陵陌寒看向陵玄奕却是心中不平,“我再说一次,我从未去过尚书府,从未见过六小姐,她既已与我定下婚期,我为何要这样做?”
“陌寒,此事又不是说不清楚!”萧祁渊看着陵陌寒怒怼何熙沛,心中也有些无奈,他看向何熙沛温言说道,“尚书大人,陌寒自从清台回来,一直借住在王府之中,你知我因夏狩之事身负重伤,是陌寒与陵府的顾大夫一直贴身照顾,直到今日才得到陵老爷让他回府的消息,他又怎会三番五次去到六小姐那里呢?”
“你说什么?这些时日他都与你在齐王府中?”何熙沛听萧祁渊出言解释,心里更是不忿,“二公子,此事有关婷儿的名节,希望……二公子不要偏袒任何人!滋事体大,何某可一直知道,二公子与陵府少爷可是私交甚好,如此言词凿凿,可是与他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