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众冲入府衙外,重重敲响鸣冤鼓。
击鼓时流民就在一旁看着,讥讽嘲笑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完全不怕。
鼓声响起,县令便立即差人去找赢川。
片刻后,赢川来到府衙。
因鸣冤鼓被敲响,县令并未派衙役出来看情况,百姓们将鼓击的越发用力,似在诉说心中委屈愤怒。
“陛下,您当真是料事如神。”县令在一旁赞叹道。
赢川未说话,元青与荣有焉点头:“这是自然。”
“差人将百姓都带进来。”赢川道。
闻言,县令立即让衙役叫人,百姓们敲了这么久鸣冤鼓,他在里头听着都觉得头疼。
百姓们被衙役带入堂中,见到赢川坐在上首,县令站在他身旁时,他们均一愣。
“尔等为何事击鸣冤鼓?”县令沉声问。
听到他的声音,百姓们纷纷回首,叫苦连天。
“大人,那些流民实在过分,我等都被逼的没法活了。”
“我家中值钱物件全部被流民洗劫一空,就连我娘子也差些被那些畜牲行不轨之事,若非我拼死相护……”
“村东头老王家的女儿,因那些流民作践了她,一时想不开把自己生生吊死了,大人您不能坐视不管了。”
“若让那些流民继续待在城中,我们还怎么活?”
听到众百姓们的话,县令脸色立即拉下,十分阴沉,心中更是愤慨不已。
他恨不得亲自动手了结那些该死的畜生们!
竟敢如此对待百姓!
但陛下在场,县令不敢越俎代庖,他侧目看向赢川。
听到众百姓的话,赢川神色淡漠,洞察人心的眸冷冷看着众人。
众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垂眸不敢与他对峙,似是极为心虚。
“流民之所以敢如今日般无法无天,是因你们为他们求了情,让他们认为府衙无用,关不住他们。”赢川冷声道。
言外之意,便是百姓们咎由自取。
百姓们一个两个脸色沉沉,双拳紧握。
他们若早知如此,必然不会放过那些畜生。
再者只是一时言语有失而已,这算什么大事?
愤怒促使中,令百姓将怒意尽数放在赢川身上。
“拿我等那日犯的错说事,我看你是故意想包庇那些流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说不准你也不敢对他们动手,才费尽心机找旁的理由。”
“无论我们说了什么,你既然为官就该为百姓做事,那日将流民放走是你下的决定。”
“狗官,我们要去京都击鼓鸣冤!”
百姓们越说越过分,瞧那一个两个的神情,像是恨不能活吃了赢川。
县令大骇,小心翼翼伸出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珠。
这些百姓当真无法无天,此时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夏帝本人!
若夏帝动怒,整个袅城都不够陪葬的!
“人,该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赢川重声道。
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似往愤怒的百姓的心中重重扎了根针,令他们哑声无话可说。
怕百姓再说出无法无天的话,县令立即对两侧衙役道:“还不快将他们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