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妍脚上的白鞋只是被雨水打湿了,连点泥巴都没沾上。
这不合常理!
我看著漫天大雨,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当我带著阿妍赶到冯老汉家时,不出所料的,麻家父女两个也已失踪。
胡爷已经换了身干松衣裳,还顺道做了些饭菜。
白狼正啃著不知哪儿来的半只烧鸡,满嘴流油。
而旁边桌子上,除了没包好的乾粮和一瓶烧酒外,还有一把老式土枪。
我挑眉盯著胡爷,调侃道:“您老人家这是打家劫捨去了”
“休要胡说八道,老夫这是借来的。”
胡爷头都没抬,余光瞥见了门口的阿妍,也丝毫不觉得意外,只专心在往锅里放盐。
我心生疑惑。
胡爷的反应不太正常。
要放在平常,他早就提醒我阿妍的出现不同寻常了,今天怎么一声都不吭
难不成这俩人早就见过
我正疑惑著。
香喷喷的饭菜香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
我放下东西,把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都塞进了包里。
往那一坐,只等著开饭。
阿妍举著伞站在门外,目光踌躇,满脸胆怯地盯著那头白狼,根本就不敢跨进门槛。
“水生哥哥,我……”
“你站那干啥这狼不咬人,快进来坐呀,外头这雨下得这么大,淋湿了可就不好了。”
阿妍怯懦地挪进门,却只敢扯著凳子坐在门口。
而白狼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起身叼著那半只烧鸡拐去了角落。
只把那都快烧禿了的白毛屁股露在了外头。
我看得暗觉惊奇。
这白狼还真有点通人性,尤其是这护食的样子,简直跟王富贵一个德行!
我越发觉得自己可能被神性阿妍给誆了。
她说她把王富贵变成了一条狗。
还特地扔到了这凤凰古寨里。
可这王富贵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谁都没见过
只有她一人知道,就算她指狼为狗,我也无从查证不是
我烦躁地在脑袋上抓了一把,把镇子上的事说了一遍。
胡爷却只是把煮好的麵条往我面前一搁,视线扫过阿妍。
“吃饱了饭再说。”
胡爷摆明了是不想让我继续往下说,我也不再吭声。
直到我们俩把锅里的东西一扫而尽后,久违的饱腹感,让我神情倦怠。
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著。
就见胡爷蹺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捏著手指掐算了起来。
而刚才还在门口的阿妍这会却跪在了胡爷面前!
两只手死死地扭著衣襟下摆,那块料子都快被他搓磨成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我脑子发蒙。
“胡爷,这是咋了”
胡爷没回话,只对著阿妍看了又看。
“你刚才说的事,老夫帮不了你。”
阿妍眼泪掉了下来,“老爷子,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你命中该有此劫,不是靠人力就能挽救得了的。更何况,你明知此处情况有异,却生生拖到现在,为时已晚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著。
就好像当我不存在一样。
这让我满脑门黑线,立即又问道:“胡爷,啥事这么难办你俩跟著打什么哑谜呢”
我话音还没落,胡爷掐算的动作猛然一停,紧跟著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满眼震惊的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