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晓了,为什么还会如此无动于衷?
云文山连忙说:“皇上既知,缘何不让我去?此战凶险,不行,我现下便入宫陈情,请皇上准允我出征。”
李茂似笑非笑:“刚刚将军不是说,皇上命你何时去,去哪里,你才去的吗?”
云文山说:“殿下,兹事体大,如若拖延,对大周不利。”
李茂敛眉:“不急,以世子与二公子的才能,又有将军从前麾下将领,不说长,一两月足够抵御。期间,也足够将军运筹帷幄,不是吗?”
云文山摆手:“可是战事起,受苦的都是百姓,若只顾博弈枉顾百姓,将打仗之初衷置于何地?”
李茂眼中笑意更浓,又说:“还有十日便是春日宴,皇上的意思是,太后薨逝已过一月,欲借着春日宴,让京城恢复生机。”
云文山蹙眉问:“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再请命出征吗?”
李茂眯着眼看着云文山:“将军是孤在大周最佩服之人,今日一见方知,孤未曾看错人。但是,还请将军三思,切莫请命。”
云文山不理解,李茂却不多说,只起身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送到云文山面前。
“对了,从前孤有一玉,因孤姨母的缘故,送到令嫒那儿。前两日收拾旧物,才发现此玉是一对,便也没有将它们分散的道理,还请将军将此玉带给令嫒。”
云文山捧著玉佩,蹙眉想着,这是要与乐儿划分界限的意思吗?不然玉佩一人一枚,岂不是更好。
李茂又说:“便当做是……前日无力的歉意。”
他耳尖红红,伸手抚了抚,行礼退了出去。
云文山挠挠头,没有多想,回头便让人将玉佩送给楚乐了。
倒是楚乐拿着玉看了许久,让吉月翻出之前那块,将两块拼到一起,才发现原来这才是一整块,上面竟是有字的。
吉月盯着字看了许久才分辩出来:“这是古体的『依』字,这一面是『相』字。”
楚乐打络子,将两块半玉打在一起,盯着两个字“相依”,所以,应该有另一块一样的,上面有“相知”吗?
也未必如此,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来招惹,这个男人也太坏了吧。
楚乐把玉佩丢到桌上,气恼的躺在贵妃榻上不想动。
吉月见状,想了想,取了块帕子,将玉佩包好,预备收到妆台专门放玉的地方。
“放下,别动!”楚乐立刻爬起来,不许吉月动,自己起身拿起玉佩,想了想,又给塞到枕头底下去了。
吉月噗嗤一笑:“郡主这是做什么?又像是嫌弃,又像是在意。”
楚乐也不理她,撑著脸发了会儿呆:“最近挺无聊的,再过阵子就是春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