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旻强行掩饰住内心的惊慌,朝着文鸢笑了笑。
这……的确是故意找郡主的。
李知旻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为父皇祈福,其实我也去了。
哦?文鸢脸上出现几分疑惑,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妥:这……七皇子,那天梅妃娘娘可是只邀请了女宾呀。
李知旻尴尬了一声:虽说如此……但我也是诚心为父皇祈福。
比你们要早去一些,晚走一些,刚好避开了。
文鸢点了点头,像是信了。
李知旻神色一喜。
文鸢紧接着问道:那七殿下,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知旻来之前在心里演练过千万次,但万万没想到文鸢居然会这样直截了当。
说是不给面子也不为过了。
最起码也要顺着话说下去,夸几句李知旻孝心吧?
通通没有!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李知旻的脸面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场撅飞,但要说蛰伏多年谁也没他能蛰伏。
大皇子还在边境扩张实力多年呢,他可是实打实把自己藏起来好多年。
要是连这都不能忍,李知旻自动退出夺嫡之争。
李知旻面上只是挂著笑容:我捡到了文鸢郡主的一样东西。
李知旻不漏声色,文鸢同样丝毫不露破绽。
七皇子捡到我的什么东西?我怎的不记得?
李知旻款款一笑,心道果然如他所料,接着拿出一个香囊来。
面料已经有些破损了,断裂的地方已经缝好,洗的干干净净,看不出原本被老虎撕咬过的模样。
是这个,文鸢郡主,我在山上捡到了这个,上面绣着你的名字。
不等文鸢说些什么,晓霜便一脸又惊又喜,似乎不知道一个外男拿着郡主的贴身香包,代表了什么似的。
呀!郡主,之前您还问我这香包哪去了,阴差阳错,竟在七殿下手里!
要不是顾忌着要报复幕后之人,文鸢现在都想撕破脸皮,抬手给晓霜几个嘴巴子,好好管管她的这张破嘴。
但眼下,文鸢强行做一副羞怯状,惊讶道:这……这!七殿下……我的香包,怎么会在您那?
李家人犯一个毛病。
一见美人羞涩或是落难,亦或是展露风姿,便什么都忘了,原本九成聪明,也能生生降下去六成。
皇帝是,李知玉是,李茂是,李治弦是,李知旻亦是。
只是皇帝除了对皇后之外,对其他人的症状倒要好一些。
李茂就更只是对着楚乐一个人了。
但李知旻不行啊,看见文鸢九成假羞嗒嗒的样子,就当真了。
想想也是,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都以为女人靠近他,都是真心仰慕的。
李知旻乐了乐嗓子:不过郡主也不要担心,此事我不曾与任何人说过。
文鸢:哇,七殿下,您真是太贴心了!
李知旻得意笑道:郡主的贴身之物,我怎么舍得交给别人?
文鸢一脸敷衍,就差在脸上写着,你上当啊你上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