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画听到了东辰的承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一些,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也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东辰安慰过了若画,转身就走:“带受伤的士兵下去医治,回营!”
白萧羽和玄火当然看的出东辰的怒火,也纷纷摇了摇头,无言的跟了上去。
军营大帐之中,联盟的主要头领齐聚,东辰以盟主的身份坐在主位上,他默默的喝着茶,一言不发。
营帐中间,跪着一个狼狈的战将,正是愚妄,他垂头丧气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凌霄则坐在一旁的酒案之上,望着愚妄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仰头喝下一杯酒。
若画整理好了妆容站在东辰身边,一双美目几乎喷出怒火,她道没有看愚妄,而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旁边的凌霄。这个混蛋,还好意思喝酒!
东辰看到了若画满含情绪的眼神,轻轻挥了挥手。若画憋憋嘴退后一步。
东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风轻云淡的开口了:“下边跪着的是谁?”
愚妄依旧垂头丧气:“败将愚妄,叩见邪君。”
东辰继续问道:“愚妄将军,你有没有听说战报?你带出去的五千骑兵回来了多少?而凌霄将军为了救你,带去的五万兵马有残存几何?”
愚妄脸色变了数变,只能低头不语。
东辰猛地拍案而起,将一本名册摔在了他面前:“上边是战死士兵的性命!你自己好好看看!”
愚妄被东辰喝得一愣,颤巍巍的额建起了面前的名册。
东辰怒视着愚妄,一字一顿的说:“五千骑兵,折损了两千三百,重伤一千六百,轻伤一千,好呀好呀,你真是厉害,五千骑兵你给我剩了一百残兵回来!”
愚妄颤巍巍的双手几乎握不住名册,将他摔在地上,他双手伏地:“末将知罪!”
“知罪?”东辰冷哼一声:“那我且问你,你今日为何不顾本君命令,擅自出战?”
愚妄道:“今日魔族在我军阵前叫骂,甚是难听,甚至辱及末将被他们魔族害死的亡妻亡子。末将一怒之下……我见他们只有一千人马,就轻敌了,竟然落入了敌人的陷阱!”
“混账!”东辰一把将面前的几案掀飞,伸出手指着愚妄:“你这混账还不知错?为了你一个人的仇恨,竟然置五千骑兵战士的生死于不顾?只发现了一千人马?你以为魔族的人都和你一样蠢,没事儿拿一千人马来逗你开心么?”
愚妄脸色铁青,再次叩首在地:“末将知罪!”
凌霄此时不忍,站了起来拱手道:“邪君大人切勿动怒,愚妄将军妻儿皆死于魔族手下,今日被魔族旧事重提难免气恼,愤怒之下遭了敌人奸计也情非得已。愚妄将军是末将的属下,末将有管教不严之罪,请大人饶过愚妄将军这一次,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东辰双目一凌:“你这是在帮他求情?”
凌霄淡然一笑:“邪君大人明鉴,末将只是不希望愚妄将军没有死在沙场上,而死在军帐中。”
东辰冷笑了一声:“你刚刚说你有管教不严之罪,然后让我饶过愚妄一次,却并没有说想要帮他接受惩罚。”
凌霄一愣,脸色有些怪异了:“末将……”
还未等他说完,东辰便开口打断了:“你不会是仗着自己有一个什么狗屁天界战神的名头,就以为本君不敢治你得罪吧?”
凌霄被东辰开口侮辱,脸色呼变,却也没有敢抱怨什么,只是拱手告罪:“末将不敢。”
“不敢?”东辰再次冷笑,一丝丝杀气已经弥漫在空气里了:“我看是你还不知罪吧!”
凌霄一愣:“邪君大人,末将不知所犯何罪!”
东辰一挥手:“我让你带去了五万兵马营救愚妄,你带回了多少?”
凌霄身体微微震动:“两万兵马。”
“你也真好意思说!”东辰死死的盯着凌霄:“三万人,就折在战场之上了,你竟然也能风轻云淡给我说出口!是,那是你们天界的士兵,就是死光了,本君也不心疼,但是他们也都是爹妈生养,修行无数载方才有了一身神通,他们满怀忠心,把性命交在你们手里,而你们却把他们的生命视作草芥?”
凌霄的脸色微微苍白,却并不服气的朗声道:“他们都是战士,战士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今天是死了,但是他们的名字会像英雄一样留在我们心中。邪君大人,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哪有战争不死人的。你这么说,是诋毁了我手下士兵的荣誉。”
“放屁!”东辰怒声道:“你也知道这是战争!少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老子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神识在何处呢,你这黄口小儿,也敢和我谈战争!战士最好的归宿的确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这不意味着他们需要为一个愚蠢的将军的指挥而死!”或许是凌霄一番话真正触怒了东辰,东辰暴怒只见,竟然说出了脏话
凌霄怒视着东辰:“邪君大人,你这句话是在说我么?”
东辰冷哼一声:“我在说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