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门,弯腰将梁浅塞进后车座。
在梁浅要歪倒在一侧时,坐在另一边的男人伸手将她揽住。大半年没出现在公众,此时的徐和谊瘦得可怕,眼窝子几乎都要陷下去。
他看向梁浅的目光里透着痴狂:阿浅……”
***
梁浅醒来的时候,周围正一片黑暗。
她愣了几秒,有那么一瞬以为现在这会儿是晚上。只是再一抬头,看见顶上那个小洞里外泄进来的日光,才恍然不是到了晚上,而是她被关进了什么小黑屋。
手上有异样感,她试着动了动手,乒铃乓啷的声音响起,抬起来的不仅仅是手,还有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的铁链。
心猛然一沉,她试着动了动脚,又是一阵声响,竟是连手带脚全被铁链子链着。
昏迷前的种种浮上心头,梁浅敛眉,试着爬起来。身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药效大概还没过。
这儿实在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最顶端有一块倾泻下来的光,约莫只有一个手指盖那样大。
往四周细看过去,可以看见右侧角落有红光闪烁。
在监控的另一端,或许有人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之前被绑架的回忆猛然乍现,她拧紧眉头,虽然努力睁大眼睛看四周,但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试着往四周摸索,墙壁并没有想象中的湿冷,甚至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居然是——床。
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她咬紧牙关,对着黑暗蓦地喊出一句:“徐和谊。”
角落里的红光微微移动,像是在回应她的那句。
居然真的是他……
知道是他,心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徐和谊可比一般劫匪还要变态多了。
她瘫在**,静静地看着头顶上的那个小洞,脸上带着厌恶:“别和我搞这些,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做这些事。”
说了半晌,这回没得来半分回应。
不是徐和谊吗?
梁浅皱眉。
对方像是故意在磨她的心态,亦或是把她忘在了这个漆黑的小空间里,任凭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有任何回应。
反而是梁浅,耐心和精力不断被消耗。
肚子里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她收了收腹部,试图缓解。
长时间的置身于一个安静且黑暗的环境中,一丁点身体反应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似乎都因为饥饿而变得昏昏沉沉,她努力让自己清醒,却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反应,昏昏沉沉地陷入半昏迷半清醒之间。
啪嗒一声,是开锁的声音。
梁浅一个激灵,目光凝注在发出声音的那块地方。蓦地,光线变大,梁浅闭住眼,还是被光刺得眼睛发痛。
眼睛还没适应,一盆凉水蓦地从顶上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