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江公子,你现在可是娶妻了吗?”库兰问道。
“啊——不,不曾,不过,已经定下婚约了。”江如熠反应了一会儿说道,“想来,应该过不久就能成婚了。”
库兰看着江如熠,“哪个女子若是能嫁给小江公子,定然是幸运无比的了。”
江如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此时,沈城和碧莲已经从灶房回来了。
因为库兰身子也弱,江如熠便让沈城和碧莲去烧火,库兰本来不让,后来江如熠坚持,库兰也只能作罢。
碧莲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杀了一辈子人的死士,竟然有朝一日要烧火做饭……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感觉还是十分奇特的。
“啊,沈城公子,碧莲姑娘,辛苦你们了!”库兰招呼他们。
碧莲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看向库兰,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库兰,你当时不是说你家相公有个相好的?那个相好的呢?”
江如熠白了碧莲一眼,碧莲只当没看到。
如今碧莲也就只剩下这点乐趣了。
“椛儿姑娘吗?我给了她些银两让她离开,但是她……她说她怀着孩子,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我家里呆着。”库兰有点头疼说道,“我知道我家相公的为人,他……他一定不会碰那个椛儿姑娘的,只是我家相公身子还不太好,我也不好意思真的赶一个孕妇离开……到时候椛儿姑娘知道这是个误会,应该会自己走的吧。”
库兰的心里也没底,说的话自己也不信,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哎呀,库兰!”碧莲无奈道,“你还真的信男人说的那些话么?我看,你相公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实话罢了。”
“碧莲!”江如熠低声喊了一声。
眼下丁壶和库兰明明已经和好,碧莲还说这些挑唆的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碧莲哼了一声,她才不信丁壶是真的不会碰别的女人。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粉色身影悄悄地藏在了不远处的墙角,伸着耳朵在听。
椛儿姑娘这会儿也已经有点慌了,她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着急起来。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丁壶的,但是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衣衫凌乱,而丁壶也说要负责,她也巴不得能有人现在出钱给她养身子,顺便给自己的孩子找个便宜爹。
况且,丁壶也算是小有资产,椛儿觉得自己也不亏。
只是现在日子长了,丁壶对椛儿的态度,椛儿心里清楚,也知道丁壶或许只是在利用她,只是她不舍得放开丁壶这个摇钱树,只能期望那天晚上丁壶是真的做了什么。
这个孩子,她也必须安到丁壶的头上!
“你在干嘛?”
椛儿还在想,碧莲的声音就突然从椛儿的头顶响起了。
椛儿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碧莲一张脸幽幽地盯着她。
“啊——”椛儿被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你,你是谁——”
碧莲容貌妖孽,江如熠特意在碧莲的脸上涂了许多粉,遮住了原本的姿色,“你管我是谁?你在这里偷听干什么?”
“什么偷听啊,我,我就是恰好站在这里,怎么就偷听了!”椛儿不认,看清碧莲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之后,哼了一声,“嘁,哪儿来的土花儿狗……”
在大越本地,“土花儿狗是骂一个人长得又土又丑的意思。”
碧莲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丑。
碧莲回头,幽怨地瞪了江如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