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华儿的肩膀,“华儿,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子汉不能哭。”
华儿看丁壶要走,哭的更厉害了起来,“爹,爹——不要走,爹——我害怕——华儿害怕——”
无论华儿哭的如何撕心裂肺,都没能挽留扭头就走的丁壶。
丁壶听着身后小儿的哭声,自己的心也在慢慢变硬。
“哥哥,你都不关心关心人家肚子里的小宝宝!”
“椛儿。”丁壶语气稍微重了一点,“我看你身子好得很。”
“哥哥!”那女子娇俏地笑了笑,“你也就哄我的时候,才会唤我的名字。对了,哥哥,人家昨日看中了一个镯子,可好看了。”
丁壶随意道,“去账上支银子买去吧。”
椛儿眼睛一亮,“谢谢哥哥!哥哥真好,椛儿没有跟错人,也不枉椛儿——那晚给了你——”
椛儿红了脸,摸着肚子说,“虽然说只是那一次,但是我与哥哥有缘,椛儿这辈子就跟着哥哥了。”
丁壶一阵头疼,那晚,他——
“哥哥……”椛儿低着头,靠近丁壶,娇羞道:“大夫说,我现在的胎象稳固,同房不碍事的……”
丁壶不着痕迹地避开椛儿,“孩子还小,我怕伤了他。”
椛儿嘟起嘴,“那晚你猴急猴急的,口中说着那些撩人心的话,怎么之后就再也不碰人家了!”
丁壶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听话,等你身子好了——”
椛儿低下头娇羞地笑,“好罢,反正椛儿一直记得哥哥那晚的勇猛——”
说罢,她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那模样,分明是在勾引他追过去。
至于椛儿为何这么执着地勾引他,丁壶心里清楚。
但是现在,没有比找库兰更重要的事情了。
“掌柜的——”门外,风尘仆仆的王沙回来了,口中满是落寞。
丁壶心中一咯噔,已经预感到了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问,“找到库兰了吗?”
“没有。”王沙低下头说道。
“唉——”丁壶心中苦涩,自我安慰道,“说不定她并没有出城,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王沙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掌柜的,我刚刚问过了,二掌柜她——她一大早的就出城去了。”
王沙的这句话,犹如一到晴天霹雳,击在了丁壶的头顶。
“她——她一个人?!”丁壶瞳孔睁大,“不,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看错了!”
王沙虽然心底绝望,但也没有办法,“我问过了,确定是二掌柜,当时门口的士兵还劝阻她回来,但是……二掌柜说要出去寻大夫,坚持要出去。我,我也出去找了,但是,没找到。”
城门外的防守区里面有多乱,丁壶心中清楚。
库兰一个女子单独出城——
他不能接受,愧疚地得全身颤抖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丁壶噌地一下,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不可能——她就算出去了,也一定在门口等着我去找她!”
王沙看丁壶冲出去,也着急地去追,“掌柜的,你身子弱,你在这歇着,我再去寻——”
但是丁壶已经听不进王沙的任何话了,他现在只想冲到外面,找到库兰,带她回家。
他后悔自己做出那些事来逼迫库兰了。
可他又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诉库兰。
现在,库兰失踪了。
他恨不得失踪的是自己,只换来库兰的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