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见状，走过去，“有我能帮忙的吗？”

若芸手脚利索地收拾整理，“你不是要看着院子口吗？我来就可以了。”

小黑笑了笑，“旁人想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小黑也撸起了袖子，“我帮你。”

若芸也不客气，仔细地交代小黑要怎么做。

一起做活的时候，若芸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听小姐说，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燕儿，是你的表妹？”

小黑点点头，“嗯。”

若芸用余光看着小黑的表情，“你表妹长的漂亮，人也机灵，还呆在皇后娘娘身边，今后定然前途无量的。”

小黑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翻弄着土地，“嗯。”

“你——”若芸欲言又止，“今天在皇后娘娘那边，燕儿似乎也想同你说话，只是碍于旁人在，所以没有开口。”

“有这层关系在，不太方便。”小黑依然面无表情。

若芸咬了咬唇。

见小黑不怎么想开口，若芸就算有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压在心中。

反倒是小黑，见若芸又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主动开了口。

小黑心中清楚，若芸很多时候也代表了江如熠，他心中也不确定这是若芸要问的燕儿，还是江如熠要问的燕儿。

不过，燕儿的存在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就说了。

“燕儿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一直由她爹带着，因此性子和普通女子不大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倔。”

小黑无奈道，“单是这学武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她，这丫头说什么都不肯放弃，酷暑寒冬，没有一天是偷懒的。”

若芸睁大眼睛，看着燕儿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坚韧不拔的。

“后来，这丫头更是瞒着我，瞒着众人，悄悄卖了自己！”

小黑说到这，心中没由来的就觉得生气。

他自小就被卖了的，知道这伺候人的活计并不好干，好在后来跟了石俞，才松快多了。

但燕儿可不是，她是家中独女，亲戚们也疼爱的很，小黑实在是想不明白，燕儿为什么要自卖为奴……

眼下燕儿成了奴婢的事情已经是事实，说这些也没用，“反正，燕儿这丫头，别看她平时娇柔，心底有了主意之后，比谁都要倔。”

若芸怔怔地听着，半天没有反应。

小黑见若芸似乎在发呆，“若芸？”

若芸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小黑，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小黑抿了抿唇，半带着玩笑道：“这丫头的‘英勇事迹’还多得很呢。”

若芸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皇后娘娘那里，她将燕儿眼中的含情羞涩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小黑好像……

若芸看了看小黑那一本正经的脸，暗暗叹了口气。

小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燕儿的心意……

“唉。”

小黑忽地又叹了口气。

若芸看向小黑，似乎也是第一次在小黑的脸上看见一种……

类似于‘苦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