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怕四小姐听到不高兴，其实，奴婢觉得老爷这个人，虚伪至极。”

“之前的陈年往事便不提了，但说起老爷这个人，我觉得，连秋玉的事情，老爷大概率不会太多追寻。”

司灵儿说完，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但是老爷本身是不坏的，只是有的时候，会犯糊涂。”

她说了一会儿，发现江如熠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四小姐？”

江如熠回过神，“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司灵儿表示无碍，接着说道：“四小姐可是有什么想问你奴婢的？”

江如熠仅是想了一瞬，便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我娘的真实死因？”

“不是病死吗？”司灵儿下意识说道，“难道——”

江如熠紧盯着她的眼，“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司灵儿抿紧了唇，眸中满是严肃之色，“四小姐容奴婢好好想想。”

当年的事情其实闹得不算小，之后习月在塌上病了半年，总是不见好的样子，大夫请了不少，只说是心病难医。

后来某天，习月突然去了，也没人惊讶。

“奴婢记得，当时府中乱成一团，连秋玉哭天喊地，老爷回府之后，悲惊地连泪也哭不出来，吓得连秋玉又喊了大夫过来。”

“老爷一直没缓过来，连秋玉就包揽起了先夫人的丧事，因此，丧事亦办的仓促潦草。”

江如熠听到这里，着重问道：“爹当时的反应是什么？”

“老爷？”司灵儿愣了一下，“不愿相信更多一些吧，毕竟，老爷一直四处寻名医给先夫人看病。”

“老爷是个面上藏不太住事情的，一般有什么事都表现出来了。”

“四小姐这么问，可是想查什么事？”

江如熠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什么事。”江如熠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且先去爹那边吧，我还有事。”

司灵儿点点头，墩身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

江如熠回到紫竹院，看到习霆、习月和江如月、江如环正在院子里坐着说话。

见她过来，几人招手喊道：“熠熠快来！”

江如熠笑着走过去，刚坐到她们旁边，就听过来的奴仆说云鹤过来了。

江如环道：“想来也是来看如婵的，不过如婵刚睡下，怕是不巧。”

江如熠无奈又站起身，“我去同他说罢，你们先在此玩着。”

说着，江如熠起身去了前院。

云鹤的表情有些颓靡，见江如熠过来，才稍微好了一些，“师父，这是我带来的一些补品，给如婵姑娘的。”

江如熠也不客气，命人收下之后，将云鹤拉到了一旁，“宫宴上的事……”

被江如璎当众撇清关系，云鹤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

长痛不如短痛，就这么难受一会儿，也就不难受了。

“你别难过，这世上的好女孩儿多得是，有师傅在，一定会给你寻个比江如璎好千百倍的！”

江如熠小心的看着云鹤的表情，只见云鹤，表情从颓靡，变成无奈，再变成不解。

“师父，你是不是误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