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在心中腹诽系统的严格，就看到一大团白烟般的物体朝着自己的面门直冲而来。猝不及防之间，根本就来不及任何的躲避，整个人被那白烟给笼罩地结结实实。

好不容易等到浓烟散去，她这才发觉全身上下已然被灰尘所浸染，就连说话的时候，鼻息里也会冒出不少白色的物体，看上去实在是窝囊到了极点。

陆清然则在刚才的时间里绕过了自己，轻轻推开了房门，就见江默之正在房门后，立即摆出一副小女子娇羞的模样：“众人都说默哥哥大病一场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可默哥哥还是那样疼爱然儿，然儿真是......”

低眉垂首地说着早先就准备好的话语，刚说到一半，面前的那个黑影便抛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默哥哥，默哥哥！”她在后方不由得大声呼喊起来，却见江默之匆匆走到了柳颜婉的面前。

他从柳颜婉身上取下一点白色物体，放在手中揉捏一番，又拿到自己的鼻息边问了问后，脸色不由发黑起来：“是香灰？”

“谁叫她不让我见默哥哥你，所以我才......”陆清然见对方神色有变，当即就冲上前去耷拉着脑袋露出一丝惶惑的神情，却被对方硬生生打断。

“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有人将我的书房弄得乌烟瘴气！如果你不想让我生气的话，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江默之声线也变得越发阴沉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般。

陆清然清楚对方这是真的生气之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远远瞪了柳颜婉一眼，便迅速离开。

对于这周遭发生的一切，柳颜婉此时都并未来得及去探听，只因那香灰扑过来的时候，她并未有任何的防备。那铺天盖地的香灰就这样毫无间隙地钻进了她外在的所有空隙，包括那双好看的眼。

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来，划过那灰白的香灰，竟现出一条路来。

“别揉，我已经让下人去拿清水过来了，等会用清水擦拭过后就会没事的。”温柔的语气从头顶传出，与刚才那般暴戾的情绪完全不同。

若不是清楚能在这书房附近的人只有江默之，她恐怕会以为这个与自己说话的人是别人呢。

虽不愿意领江默之的情，可现下的情况，若是仅仅凭借着自己胡**捏，恐怕这一双眼都会被香灰给整个毁掉。只能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应了一声，却察觉到那喷洒到自己面庞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就这样在黑暗中约摸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耳畔传来清水激**之声，以及重重的脚步声。

那轻柔的声音再次从耳畔响起：“你脸上的香灰实在太多，如今你看不见，为免你将香灰擦拭到眼角，还是我帮你吧。”

语毕，也不管柳颜婉是否答应，便直接伸出纤长的手指探入水中，将那洁净的锦帕绕了几圈后，便认真地擦拭起面前人的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