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拔出一支箭：“你先。”

林洛也不客气，她先就她先。

然后，第一支箭，中了！

那摊主唱道：“小姑娘投中壶口，得十筹。”

方才唱衰她的那几个吃瓜群众比当事人还要高兴：“小姑娘投中了投中了！”

这大约就是不被看好之后突然来的惊喜吧……

林洛下巴朝那书生一抬，得意洋洋示意轮到他了。

想当初刚穿来小排村，她无聊之时会与铁蛋玩打水漂，自认为比铁蛋准头要准那么一丢丢。

那书生笑了笑，掷出一个贯耳，得二十筹。

方才给林洛欢呼的那几人立马倒戈墙头草一般又给书生鼓掌，哄笑着说摊主今夜亏了，照此赢法，估摸着再过一会奖品就都被赢光了。

第二箭，林洛未中，书生十筹。

第三箭，林洛未中，书生十筹。

……

最终，第一局林洛输。

第二局，依然是与这位书生比试。

出乎意料，这一次她竟与他打了个平手。

这局比完，林洛觉得手都要抽筋了，捏竹箭捏着一手心的汗……

第三局，依然是这位公子赢，她输。

而且输的极为惨烈，八只箭，一箭未投中，全军覆灭。

呜呜呜，瓷娃娃没能赢到手。

林洛三局比完，灰溜溜败下场。

有那不服气的要与书生比试，接下来那书生又与旁人连着比了二局，加上赢林洛的那局，一共连胜三局。

他又赢得一对瓷娃娃。

这时，奖品区的瓷娃娃只剩最后一对了。

那书生并未收手，又递给摊主三十文：“再来三局。”

摊主接过铜钱，眉毛眼睛都皱巴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对书生比了个大拇指：“公子好技艺，不大功夫已连赢了四对福娃。”

林洛想，哦，原来这瓷娃娃名叫福娃。

那书生志得意满地对摊主道：“最后那对福娃也麻烦帮我包起来。”

……未比试已知胜负。

看热闹的也哄笑道：“别比了，直接给公子包起来吧。”

林洛走过去拿起那对福娃看了看，几不可闻叹了一声。

她那打了水漂的三十文钱呐……

胖福娃委实可爱，穿着红肚兜，梳着两个小啾啾，眉中心还点着个小红点，憨态可掬。

林洛有心再玩三局，把福娃拿下，可另两个投壶处都有人在玩，也就是说下一把她还是会对上那位书生，她又比不过他……

比不过，那就算喽。

她爱不释手地放下福娃：“再会了，可爱的福娃，就不带你回家了，我们要去看司乐坊的歌舞去喽。”

那位书生硒笑：“小姑娘，不投了吗？”

林洛摆摆手，“大气”地说：“你喜欢让给你了。”

她正要带小九离开去看歌舞，手却突然被小九拉住。

“我来试试。”他说道。

林洛愣怔了一下：“投、投壶？”

小九：“嗯。”

林洛脑门前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小九是忘了自己看不见了么？

“阿洛，给我一枚铜钱。”

“哦。”林洛一脸懵地拿出一枚铜钱递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