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王爷的意思，”威凤静静地看着白果，那眼神不带丝毫的情感，好似她只是他手中的猎物。

凌霄起身，与白果对视，显然，他的耐心被耗费光了。

“白果，这五年来你留在九王府，未免太屈膝了些。”

此话一出，白果的瞳孔猛地一皱缩，面色也苍白如霜。

“王……王爷。”

“说！你留在九王府，意欲何为！”凌霄语气冰凉，眼神宛如刀子一样，刮着白果的皮肉。

她浑身颤抖着，那股不要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

“是……是皇上让我监视着你，”最终，白果吐了一口气，低头不再与凌霄对视。

五年前，她出卖过凌霄，把方浴月绑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在回到他的身边，可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凌霄失忆，忘了一切，忘了五年前她的背叛。

她，还是留在了他的身边。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凌霄，冰冷如水，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令人心惊胆战。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果无力地跪在地上，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没了补救的机会。

凌霄看着她这般模样，没有丝毫的同情。

上天给过她一次机会，可她依旧选择再次背叛。

“威凤，将她待下去，本王不想在见到这张脸，”凌霄转过身，闭眼。

不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叫他如何心软？

他能放过白果，可谁又想过放过他？

想到当年的种种，凌霄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呼吸。

白果没有挣扎，这一切她认了，她也没有任何的不甘心，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凌霄可以为了个跟他在一起没多久的女人而把她赶尽杀绝。

威凤的剑尖一直抵在白果的喉咙处，丝毫不懈怠。

“连你也要这么对我吗？”白果转头，看着威凤，眼中的情感破碎开来，消失在空气当中。

“白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威凤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白果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根木头。

不，是白果比不上一根木头。

心中一痛，白果扯着唇轻笑。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到底我欠在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她不是那个女人，是九王妃，堂堂正正的九王妃！”

“呵，威凤，就连你也开始帮她说话？”白果冷笑，没想到冷漠如威凤，居然也有替一个女人说话的一天。

威凤不再回答白果，剑上的力气加重了些，示意她快点往前走。

“王妃待我们不薄，”二人走在漆黑的路上，威凤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是对白果的解释。

她待他们不薄，甚至没有丝毫利用之心，她会尊重他们，也会为他们着想，在威凤的眼里方浴月不单单是九王妃，更像是一个……朋友。

白果闭眼，两行清泪从脸庞划过。

“谢谢你的回答。”

下一秒，白果倒地不起，身子一阵阵的**，嘴角冒出鲜红的血迹，在黑衣之中，被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