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却是不愿意,道:“那她要是不还呢?”
“不还你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呗。”周光磊也是无奈,“总不能看着老二一家的日子过不下去吧?”
李彩凤冷哼,“你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万,好像你自己多有钱似的!”
周光磊听她这么说就不乐意了,道:“当初你侄子李成闯了那么大的祸,你帮衬我说啥了?还不是白白给了一万块钱?而且那个时候国阳正准备结婚,多紧张呀,还不是叫你帮衬了?这会子家里头又不紧张,借给老二家一万块钱怎么了?你亲戚就是亲戚,我亲戚就不是亲戚了?”
李彩凤被堵的没话说,起身就走,“你想借就借,反正都是你家光景!”
老两口子赌气,一下午都不说话。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王改凤和周老二果然一起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博得同情,两人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周老二坐在椅子上头,两只长满老茧的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头,手指尖上缠着的白胶布也都发黑了,时不时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王改凤探头看了看,道:“这指头尖上的口子又裂开,早就说叫你买个药膏涂涂,就是舍不得。这不是活受罪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光磊也不得不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周老二憨厚的笑了笑,道:“这两天给老二家剪树枝,皴皮了。还想着没事,谁知道这还严重啦,指头尖上的小口子都咧开了,针扎一样疼哩!”
“那你咋不买给药膏涂涂呀?”周光磊也心疼弟弟。
王改凤接住话头,道:“哎,现在这手指疼都不是什么大事,抹个药膏也就好了,主要是这心疼心寒呀!我两口子现在又没有地,收入也没有,怎么好意思给孩子开口要钱,只能是忍着了。”
周光磊知道这就是开始直入主题了,不过他不想和王改凤说,只问周老二,“你是不是想给你家老二起新房哩?”
周老二笑了笑,道:“娃们儿闹得厉害,我这也是头疼,就想着干脆给盖好算了。紧巴也是紧巴这两年,家里头有果树,年年也有收入,慢慢日子也就缓过来了。”
“起房子至少得有五万块钱,你现在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