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也就三四千吧。”徐爱芳言语之间十分得意。这年头三四千可不是个小数目,真是没有想到徐天还能有这一番作为。
“呀,这么好的条件多难得呀,这范家的女子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离了婚还这么吃香。”玉莲一脸羡慕,又道:“对了,还没有给你说俩家弄不成的原因呢。这周翠霞可是开了口,必须要一万一的彩礼钱,否则就免谈。你看你们这能承受不?”
“这不算个啥,只要人家那女子能愿意,别说是一万一,就是两万三万怕是我家徐天都愿意给哩。”徐爱芳笑道。
“那敢情好!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心的。”玉莲道。
徐爱芳一走,玉莲便急吼吼的又到范家去了。
周翠霞把她迎进了屋,“玉莲妹子,这么快就又来了,是不是李彩凤松口了?”
“没有啊。这周家嘴紧的很,怕是不好办。”玉莲一脸为难道。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周翠霞也很硬气。她倒不是看重那钱,而是不想叫别人把女子给小看了。再说就凭咱女子的本事,样貌,自然是担得起这彩礼钱的。
“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先坐嘛!”玉莲拉着周翠霞坐到自己跟前,两手握住她的手,“嫂子,你听我说,咱家文文的本事那是没得说,我也觉得李彩凤做的太过分。远的不说,就是给她老两口安排的轻松活,一年到头挣得都不止这个数,你说是不是?嫂子你是实在人,我还不晓得么!这就算是拿了彩礼到时候还是陪嫁过去给子女的,说白了就是不想叫别人觉得咱家女子低人一等,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周翠霞见她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立即就把她从敌对面划了过来,“还是我玉莲妹子通情达理,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要说是咱女子不如人,我也不敢提这要求,可是咱说实在话,我女子不管是样貌,还是人品,那都是没话说。再说了,我家文文一个月挣得钱比她儿子一年都多,我能稀罕她那几个破钱?不就是不想叫女子受人议论,觉得这二婚不光彩,低人一等么。她李彩凤把彩礼压低那就是看不起我女子!”
玉莲笑了两声,道:“庄稼人么,都穷困,能少给一些少给一些,哪能看不起。她自己心里头还不清楚文文的本事?就是叫她小看她也不敢呀,是不是?”
“穷困?谁家不穷困,你娶媳妇哩还能因为穷困就叫别人跟着受罪?我就是看不上她这一点,什么钱都节省。现在要是不把话说的硬气些,以后我家文文进了她门,还不得看她的脸?”周翠霞道。
玉莲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把话题岔开,“嫂子,咱先不说这不高兴的事。你还记得徐天么?”
“徐天?好像是咱村里头那谁的娘家弟弟,哎哟,这年纪大了脑子都不行了,怎么就想不起来呀!”周翠霞一时记不起来,却隐约好像是见过这个人。
“徐爱芳!是徐爱芳她弟弟。”玉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