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便问:“我那师弟的徒儿现在能下地走了吗?是不是还在卧床?”
玄清道长点头道:“他那徒儿一直卧床,进我这观里都是抬着进来的。仙翁也熟悉无鱼道长那徒儿吗?”
“甚是熟悉,他那一身伤都是我打的。可是玄清道长你不要误会我是个狠毒之人。我师弟是个好人,他那徒儿可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伤了他也是替我师弟教训他了。”
钓鱼翁不想隐瞒谭先生的恶行,也是为了提醒玄清道长,观里住着这样的人还是要留个心眼为好,虽然他已经卧床不起。
玄清道长有些惊讶,“如此你们师兄弟二人还是因为徒弟的事情结仇才比武吗?”
“不是,我们比武的确跟这事毫无关系。我那师弟是武痴,他并不会参合他那怀徒儿的烂事情,他只是想在比武之后把他徒儿带离京城回恒山去重新做人。那徒儿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们也是十几年没见了,才知道徒儿犯下了大错,他这是要再救他一次。”钓鱼翁解释道。
玄清道长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恼怒无鱼道长怎会带着这样的人进他这清净之地。
钓鱼翁看出了玄清道长的情绪变化,“道长也不必忧心,他那徒儿毕竟卧床不起,暂时也干不出什么坏事来,只是你要提防着他一些。他若是跟任何人秘密接触你都要有所掌控。你若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我派人监视他便可,免得他把危险的事情引到你这清净之地来。”
闻言,玄清道:“如此甚好,我让伺候他饮食的道士注意着他的情况,你在他们住的外面监视也好,免得给本观带来不干净的事情。”
“他卧床不起,只要不跟外面勾连便不会惹出事端。我这几十号府兵这几日就把这清秀观护起来,想必也没什么了。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你先没必要跟无鱼道长去说,我知道他在闭关,几日后才是他出关的日子,他是想在出关之日把状态练到最好,再跟我比武。”钓鱼翁耐心地跟玄清道长解释。
玄清脸上又露出了笑意,“贫道还真有些庆幸,幸亏你这个钓鱼仙翁也住到我这观里,否则我引狼入室还不自知,岂不荒唐。有你带来这么多的护卫,我便放心了。”
他顿了顿,“你那师弟还真是个怪人,自从刚来时与我见了一面,我安排他住下后,至今便不见了人影。他住的屋子紧闭,连我的弟子送饭都不让进屋,只是把饭放到门口。据说就他连他的徒儿也不许进他那屋子。后来他那徒儿说两天给无鱼道长送一次饭就可以了。原来他是在闭关修炼。”
钓鱼翁笑道,“这世间什么人都有,我师弟便是个奇人,我也不知道闭关这么几日能修出什么正果。我只知道别人闭关少则三两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比武的日子是他定的,想必这几日的闭关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吧!”
玄清道长也捋了捋银须,“我料想,无鱼道长定是把武功已经修炼到了无我的境地,连饭都不按时吃了。钓鱼仙翁,你还真要小心应对呢,这大周朝武功第一的威名你已经把持了多年,无鱼道长怕是憋足了劲头要后来居上呢。”
钓鱼翁哈哈笑了起来,“我就期待师弟能练出惊人的武功,让我好好领教领教,我便是败了也心甘情愿。我最不希望看到,他饿着肚子跟我比武,又没练出什么忘我的境界。我若是那样赢了师弟,也会被世人笑我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