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栖月飞身上了床,也躺在她的身边,手拄着下巴,歪头看着她,“我这几日忙着审问玲珑坊的人,好几个晚上都没回府了,一看到秩娘,可不是就刺激到我了。我这浑身的雨露不给你还能给谁!”
说着就把鼻子贴到她的脸上,像小奶狗一样嗅了起来。
“好呀!你这是不打自招了,还没登基就把三宫六院雨露均沾的事情想好了。好,‘臣妾’不理你了,‘圣上’爱去沾谁就沾谁便是。”说着把头便埋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秩娘,你明知我只要你一人,还说这种酸话挤兑我。也罢,我就当你是吃醋了。”
两人打情骂俏地演了出热闹的白日戏,便说起正事。
“皇兄得知秀女有毒,吓得不轻。估计现在的后宫定是如临大敌。我皇兄本就冷血,新选入宫的秀女恐怕现在已经遭殃了。我觉得秩娘现在去会恩嫔未必是好主意,弄不好还会牵连二姐。此时的后宫定然已经戒严了。”褚栖月想到什么,又道。
顾红秩想了想,“也是,想必那恩嫔也早被圣上看顾起来了,我在圣上的耳目之下问她什么,她也未必敢说。更何况,有些话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恐怕会害了恩嫔。”
她顿了顿,“你说圣上这么快就把敬嫔升了敬妃,是不是圣上想立敬妃做皇后呢?”
褚栖月正色道:“假天子的皇后不当也罢,二姐现在正应该低调,不必觊觎那风雨飘摇的后位,皇兄想让谁当便让谁当好了。未来正真的皇后只有秩娘才配当。”
顾红秩对褚栖月的自信很是受用。
她眼里的这个男子,俨然已是一国之君,正在君临天下。
“夫君,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登上帝位,像二姐那样的后宫嫔妃们该怎样安置?”顾红秩不是调侃,她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排后宫的那些无辜的女人们。
因为那些人中有她的二姐,所以她才同情她们。
再自私一点说,别人她都可以不管,但她二姐必须仍然享尽尊荣,身份不能比之前有任何落差,必须更尊贵才行。
褚栖月笑了起来,“秩娘刚刚还在说我,没登基就想着三宫六院的事情了,你倒好,皇后还没当上呢,先想着怎么处理后宫的那些嫔妃了。这是你‘皇后’的事情,有你全权处理,不必问‘朕’。”说罢,他笑得更响了。
门外的细儿正端着茶要进来,听得里面大白天的先是咿咿呀呀,接着又是欢声笑语,便撇了嘴,但也不敢冒然进去。
顾红秩也笑道:“你倒是很能演,先彩排彩排也好,以免来日突然就成了天子,措手不及,太生分也不好。”
说罢,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细儿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她也在想,殿下若当了皇上,一定是也是个爱笑的皇上,一个有点皮的皇帝。王妃也肯定是史上最爱笑,心最大的皇后。
她想,殿下和王妃难得如此开心,想必也不需要喝茶,便转身就要走。